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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窗外的女人(二十二)

贝金赛尔用一种特别的语调吟唱道:“实力强大的年长者,掌握古老力量的神秘女士……请找到她……”

水镜立在半空,里面空无一物,偶尔泛起一丝波澜。贝金赛尔又重复了一遍,依旧毫无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随着滴落在地的酒液越来越多,贝金赛尔的眉头越皱越紧。

“是不是这里也禁止使用定位法术?就和之前在埃弗尼亚号上遭遇白雾时一样。”特伦斯装模做样地问了一句。他当然知道水镜无法定位的原因,后一个限定词没问题,错的是前一个。年长者……摩黛丝缇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自我认知。

贝金赛尔摇了摇头:“不会,我能感觉到魔力波动,不会是水镜的问题,应该是限定词不对。”

特伦斯轻咳了一声,掩饰了笑意,说道:“可能弗吉尼亚夫人不太愿意被称作年长者,毕竟这样对待一位女士实在是太失礼了。”

“很有可能!”贝金赛尔恍然大悟般地转过脑袋,上下打量特伦斯,“没想到你还挺了解女士们的心理。”

贝金赛尔换了新的限定语。这次很顺利,随着水镜波纹的扩大,画面也变得越发清晰,摩黛丝缇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画面中可以看到,她闭着眼睛躺在某个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埃弗尼亚夫人……我们目前在弗雷德的房间里……请过来汇合……”贝金赛尔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说话的同时,水镜中出现了对应的波纹,向摩黛丝缇传递信息。

摩黛丝缇睁开眼,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水镜的方向。那一瞬间,贝金赛尔莫名有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穿的错觉。接着水镜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最终像是承受不住压力一般,骤然炸开,酒液流了满地。贝金赛尔动作缓慢地擦去脸上被溅到的酒液,心渐渐沉了下去。

摩黛丝缇进入弗雷德房间的时候,把特伦斯吓了一跳,水镜里始终隔了一层,没有当面的冲击来得大。她的裙子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整个人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古怪的味道。头上的发带像是从内衬里撕下来的一条布料,勉勉强强将一头长发束在脑后。

“你……”

要不要先去整理一下?特伦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摩黛丝缇一个眼神制止了。她一边和贝金赛尔打了声招呼,一边隐秘地在特伦斯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幻”。「变形」魔药在他们分开后不久就失效了,剩下的魔药还在埃弗尼亚号上。刚才摩黛丝缇在水镜碎裂的瞬间给贝金赛尔下了一个暗示,现在摩黛丝缇在她眼中的形象是她心目中的投影。

贝金赛尔没有察觉到异常,她把在厨房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加上了一些修饰,又去掉了她认为不必要的细节。

“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船长。我有八成的把握,他就是西德尼·康纳利。”贝金赛尔的语气很坚定,“我在教廷的名单上看到过他,他是重点对象,引起过教廷内部高层的注意。”

“还有这个标记……”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两个半圆,“我在他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纹身,他应该自己用药水处理过,但是还能看到一点痕迹。”

“他做过什么引起教廷注意?”摩黛丝缇直接略过了纹身,她对西德尼·康纳利和教廷的渊源更感兴趣。

贝金赛尔摇了摇脑袋,直视摩黛丝缇,眼神真挚:“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能接触到的范畴。”

摩黛丝缇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在弗雷德的衣橱里挑了一件大衣披上,率先走出房间:“走吧,我们就去会会曾经的西德尼·康纳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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