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后,洛月实在是坐不住了,马车里的气氛太过安静,,她觉得十分不自在。见云影一直未睁眼,她火了,这家伙既然这么不想见到她,为什么要答应爷爷来接她呢?踌躇了一会儿后,她决定主动出击。 “云影,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云影依旧双眸紧闭,语气平淡中略显压抑,“没有”。洛月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说辞。奇道:“那你为什么总针对我?”云影不答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眼里有疑惑,有无奈,有恨意,但更多地却是痛惜,但他依然选择了沉默,讳莫如深。讨厌?针对?到底谁讨厌谁啊!是她讨厌他吧,讨厌到忘了他,五年前的那天,似乎只困住了他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不能也不愿意走出来。 她忘了他,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吧!身中牵魂引,他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确定,又怎么忍心牵绊住她?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她的疏远,不甘心她的毫不留恋,遗忘的如此彻底。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到月圆的时候,他有多难熬,□□发作时的灼热无比,撕心裂肺,寒冰池里的冰肌冻骨,伤上加伤,度秒如年,冰火两重天,他都从末想过放弃自己,结束生命,只因五年前那一天她告诉他,“云影,让我做你的太阳,成为你的希望吧!以后让我来守护你!”可是这么多年的病痛加身,度秒如年,他的太阳去哪了呢? 他一度十分憎恨她,说好的做他的希望,却没有一天照亮过他,甚至悄无声息的忘了他,清除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可是到最后他却发现,一向自控力极强的他,可以在寒冰池里泡三个时辰一声不吭的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已一直恨她,不是没有想过喝千日忘,就此忘了她算了!但该死的发现,他竟然舍不得,舍不得记忆里那个抱着发病的他轻轻拍打,,压抑着自己的害怕一直低声安慰,鼓励他说,让他不要害怕,坚持住,她会一直陪伴着他的她,说要做他太阳,一定会找到解药让他不再痛苦的她,明朋都是十来岁的孩孑,甚至她还比小三岁,十岁的她却用自己小小的肩膀,成为了他第一次毒发时咬牙坚持的希望,成为了他的凯甲,撑起了他这么多年的希望,即使是当中有恨意的那一两年,他却也无法否认,她确实一直都是他坚持的理由。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洛月好奇的歪头看他,“怎么不答话?是不是心虚?”话里隐有笑意,云影偏头看着她的窃笑,宠溺一笑,果然还是同之前一样调皮,容易得意忘形。除了偶尔故作冷漠,演演无知的戏码外,一举一动,一频一笑都还是原来那个她,原来就只是忘了他吗? “心虚?在本世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语气生冷,洛月却编偏听出了嘴硬和要强,她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傲娇?以自已认为自己很神奇但别人不一定也认为其独特能力或特点而无比骄傲自满。想到这儿,洛月嗤笑出声。云影疑惑的视线瞥向她,她急忙收声,挺直身板,故作严肃。 “好,你没有”语调轻缓,似在安抚炸毛的小孩一般,随后她眯眼笑开,“那云世子我们冰释前嫌怎么样啊?” “冰释前嫌?” “嗯,以后和平相处吧” “好,冰释前嫌,和平相处:”他想,他愿意重新开始,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