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很感激你,从我一开始创业就那么支持我,那种被人无限相信所带来的成就感,比挣多少钱都珍重,”四下无人,只有凉风轻抚,程宇对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倾吐道,“真希望有你一直陪着。”
最后这句话一出,闻人越还没怎么,程宇自己先惊了一下,暗骂自己得意忘形,怎么口无遮拦就说出这种暧昧的言语,要是适得其反把闻人越吓跑了怎么办?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自己多想,对面的人压根没有听出他这段弦外之音,闻人越听完他的话,露出师长般温和的笑容,“只要不搬家,咱们恐怕还真要做一辈子的邻居。”
“你不搬,我肯定不搬,”程宇打着哈哈笑道。
这一刻他心里酸溜溜的,脸上笑着,内里却不住叹气,其实吧,他还真想看看闻人越得知自己的心思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大惊失色后退避三舍,还是装作不知若无其事。
可无论他在脑中如何设想,从目前状况看来,似乎都没有心意相通的可能。
看着闻人越依旧温雅的模样,程宇又在心里劝自己,即便他只是把自己当做后辈、当做弟弟、当做合作伙伴,那又何尝不好,能理所应当地跟他同行,已经是一种奖励。
用过午餐,两人又稍坐了片刻这才收拾东西再次启程。
程良老家在离景官城七八十里地远的坳溪村,除掉三十多里的官道,剩余路程都是山路。
听赵慧娘说,这些年进出的人多了山道还算宽阔,放在十几年前,那山路才叫曲折。
即便如此,程宇和闻人越赶到坳溪村时天色也已经擦黑,坳溪村附近还有两个村子,三者加起来总共四五百户人家,房屋沿山脚建造,昏暗的天色里,家家户户点起的灯火像是夜幕中的星光,伴着阵阵虫鸣宁静得好比世外桃源。
程宇和闻人越牵着毛驴从山道上走下来,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婶姆家。
显然两个堂兄上次回来就已经给亲友们通过气了,一听说程宇来了,老老少少都跑来见面。
除了婶姆和两个堂兄堂嫂,程宇对这些老实巴交的亲戚并不认识,但从他们朴实的脸上,程宇能感觉得到他们淳朴的迎客热情。
好一通认亲后,程宇总算大概认识了这满屋子的亲戚,自程忠后程良搬进城里也有将近二十年了,跟这些亲戚疏远很多,几个年迈的长辈拉着程宇的手一个劲夸赞,“阿良娶了个好媳妇,生了个好儿子,如今做大事业了还不忘拉咱们家的后辈们一把,真是好孩子啊!”
程宇被她们围在中间,厚颜无耻地听着这诸多赞美之词,脸都臊红了,“伯姆你们谬赞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堂兄程枋怕亲戚们太热情让程宇不自在,赶紧站出来打岔,“伯姆们,阿与和闻公子赶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才到,让他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大家先各自回家去,明天准备了好酒好菜,再请他们去你们家做客,好不好?”
大家醒悟过来,赶紧点头,“说得对说得对,先让他们休息!”
送走了这一大帮子亲戚,婶姆家的小院终于安静下来,两个堂兄催促着堂嫂们现场杀了活鸡做来招待程宇二人,席间也是全家作陪,半点不怠慢。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很晚,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歇息了。
“阿与,咱们家人多屋少,今晚可能要委屈你跟闻公子挤一挤了,”另一个堂兄程杭拿着一把干燥的植物走过来,“你嫂子已经把床单铺盖换过了,都是干净的,等我再烧点药草驱驱蚊,你们就能放心歇息了。”
说完他笑着屋子驱蚊去了。
想到今晚要跟闻人越同床共枕,程宇就不自觉有些心虚,总感觉自己暗戳戳又占了对方的便宜。
“闻大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打水给你洗漱,”虽然不是自己家,但在闻人越面前,程宇多少算半个主人,所以还是很有待客意识的。
闻人越却拉住他,“不用这般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屋里的堂嫂听到他们说话,笑着招呼道,“山里夜凉,还是用热水洗漱比较好,水已经烧好了,等我帮你们打出来。”
程宇两人还要跟她客气,但实在拗不过她的热情,只好老实收手让她来。
洗漱完毕,程杭也已经将屋子熏好了,赶了一天路,程宇和闻人越确实都累了,跟主人家招呼一声边双双进屋歇息了。
屋外夜色如水,屋内油灯豆大的灯火发出微微亮光,照亮着床前的一角。
“”程宇瞥了旁边正在脱外衫的闻人越一眼,口干舌燥地吞了下口水,他心里预感,自己今晚恐怕是睡不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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