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玥卿胸前一道可怖的血痕,透着若隐若现的白骨,鲜血从胸膛中喷涌而出,怕是命不久矣。
栾靡夭急忙按住纳兰玥卿的胸膛,她翻出之前在彭炎阁拿的止血丹,全部给他用上,血是暂且止住了些,可伤口太深,这样下去迟早丢了性命。
“栾姑娘又见面了,这是我与纳兰家的恩怨,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战薪扫了一眼正帮纳兰玥卿处理伤口的栾靡夭,上次看在泷泽的面子上放了她,他便对这个姑娘有些印象。
“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与我无关,但纳兰城主是我的朋友,你伤害他,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栾靡夭没有让步。
“那好!”战薪没有客气。
他将魔气注入平遥定川之中,身形一晃,抬步挥剑便向栾靡夭刺去。栾靡夭只觉冷冽的剑气向她极速逼近,白光夺目,她下意识地向后闪躲,抬手挡住了视线。
待她睁开双眼,一张冷峻的侧颜出现在她的面前,熟悉的安全感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是封云浔,他手持苍云破,一套云归决,风霁云涌,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战薪,将她护在身后。
“这刀有点意思。”战薪舔了舔后槽牙,阴郁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丝光亮。
“将军切莫轻敌,他手中的苍云破曾是龙族之主天问的神兵。”泷泽见封云浔来,倒有些许意外,急忙提醒了一句。
之前王上收到线报说栾靡夭在神垕大殿落脚,身边只有南宫克柔和纳兰玥卿,没想到还有龙族的人,他们怕不是也对柔嘉有觊觎之心,要速向王上禀报。
从未有人能在他的剑下接过一整套招式,而今面前的这个人不费吹灰之力,让他跃跃欲试。
战薪将靖昆召入平遥定川之中,剑灵归一,平遥定川与刚刚仅注几分魔气有着云泥之别,剑势凌厉苍劲透着诡谲使人不寒而栗。
战薪轻挥双臂,只见平遥定川悬于上空,与此同时周遭成千上万柄魔气化作的魔剑如上膛的弓箭,蓄势待发,剑指一众。
封云浔也不甘示弱,反手封出注灵的苍云破,身后疾风肆虐,磅礴的云流穿梭在魔气之中,形成明暗交替的壁垒,二者剑拔驽张,不相上下,大战一触即发。
“阿栾你带着纳兰先退些。”封云浔不忘关心栾靡夭的情况。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栾靡夭点了点头,叮嘱道,随后将重伤的纳兰玥卿搀扶到稍远的地方。
见栾靡夭撤出了战场,泷泽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战薪一言不合就要开战,差点伤了王上的血袋。
“看剑!”战薪仅仅动了动手指,魔剑便尽数刺向封云浔,宛如陨石坠地伴着电光火石。
看着眼前的场景,封云浔淡淡的轮廓上波澜不惊。只见他手中的苍云破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冰刃,顷刻间刀身寒冰覆体,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清冷。
“沧溟诀!”封云浔挥刀朝着战薪七零八落地斩去,伴着骤雪和冰凌所到之处皆为冰封,这些魔气化作的魔剑先是被云流贯穿,随后被冰刃击碎四分五裂,无一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