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阙莫测的眼神,贝安歌却扬了扬嘴角:“让我把这鸡腿吃完再说。”
吊胃口?
元阙不吃这套。
就算心里吃了,嘴上也不能吃。
元阙:“吃完也不必说了。”
一个鸡腿而已,而且还是细瘦细瘦的乌鸡。就算女明星吃相优雅,三两下也优雅地啃完。
贝安歌轻轻用帕子掖了掖嘴角,这回不能让嘴上的胭脂给糊了。然后道:“二皇子伤的是左臂吧?”
元阙眉头突地一跳,声音却冷冷的:“都说不必说了。”
“太医赶到时,二皇子侍妾已经替他包扎好了,是不是?”
元阙不说话。
“说伤情不重,不必小题大作了是不是?”
元阙眉头又是一跳,紧盯住贝安歌,一言不发,眼神里却满是狐疑。
贝安歌依旧笑意盈盈:“二皇子神情甚为痛苦,但却让太医回去了是不是?”
这番描绘,仿佛她置身现场。元阙再也忍不住:“你怎么知道?”
贝安歌扬了扬眉。她怎么知道?她看剧本知道的呗?
但她不会这么说。
贝安歌缓缓道:“天选之女,自然能预知很多事。有些情节,我仿佛在前世是遇见过的。”
“来人!”元阙突然高声喊道,语气极为冷峻严厉。
妙如和妙意一脸惊惶地跑进来,只看到将军和夫人对面坐着,将军一脸“出了大事”的严肃,夫人却一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委屈。
“将军……”二人颤抖着。
元阙戳人的眼神扎到二人眼前:“昨晚到现在,夫人去过哪里,见过谁?”
妙意吓得瑟瑟发抖,不由望向妙如。
妙如虽也颤抖得厉害,却要胆大些:“将军……昨晚将军不是就在怀玉楼,和夫人一起么?”
“……”
元阙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每晚都是悄悄溜走的。但贝安歌没练过武,没这“悄悄溜走”的本事。
再说将军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守卫森严,也不可能有人凭空出入。贝安歌应该一晚上都在怀玉楼睡觉,没见过什么人。
嗯,这段掐了,不问了。
“起床之后呢?”他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些。当然,死神大人的温和,依然是零下,也就是极寒和普通寒的区别。
“就在怀玉楼院子里玩了会儿雪,没出去过,奴婢和妙意陪她玩了会儿……哦,对了,夫人叫阿贵寻了块松软的木头,说要削一柄刀,就是外头雪人上那个,阿贵就寻了块木头。除了这三人,夫人没见过别人。”
妙意生怕自己没出力,赶紧跟着点头:“对,就见过奴婢们这三个。”
“出去吧。”
元阙“普通寒”的眼神终于回到了贝安歌这里。
两个丫鬟不知就里,又担心夫人,退出去时忐忑地向夫人望了一眼,却见她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没有被将军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