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江南的水粉。”吴征得令,去库房取了扬州最新的水粉,送到路子房的手里。金丝镂雕的盒子,打开是淡淡的茉莉香,颜色米白。路子房将盒子放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胸口,好像呵护一件珍宝一样。
“少爷,北边来消息了。已经找到了那边的破绽,正在收集线索,只要你开口,我们就能把砍掉他们一条线。”吴征很是激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路子房摆摆手,从书桌左上角抽出一个账本,翻了几页,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书上一页页翻过,最终停在第五页,食指尖点了三下,“还不到时候。”随即合上账本丢到桌上,眼神严肃,“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一击致命才好。”
年节的飘香楼,生意异常火爆,其中学子的包间订出去的最多,自从飘香楼推出了新菜式之后,这万石镇有头脸的人家,都喜欢飘香楼宴客,就连十五晚上的包房,都快订满了。
“驾车,回府。”路子房现在只想回家和娘亲商量一下这规制新宅的事。他只想马上做完手头的事,去花家村看那个调皮的小女人,那柔软细腻的唇瓣一直在脑海里重复,重复到他不确定那句我愿意是不是真的听到过。
早就接到儿子要回家的路夫人,完全没有了打梅子牌的兴趣,让几个妈妈收了桌子,又吩咐大丫鬟菊朵去厨房安排炖燕窝,加了几个路子房爱吃的菜。一时间整个朝阳阁忙的热火朝天。
“夫人,你就歇会吧。”菊朵一边给路夫人奉茶,一边劝慰道,“少爷就是回来吃个晚饭,看把您高兴的。”路夫人才不管,笑眯眯的喝着茶,心里不停盘算着。
“菊朵,你去把我嫁妆里的那个坠金环佩找出来,还有那个祖母绿镯子,粉喜多宝头面,,还有那个,我做姑娘时候最喜欢的那个碧玺玉扣簪子。”路夫人一张口就吩咐了一大堆,刚进门的张妈妈瞄了一眼菊朵,笑着说,“我去取来,菊朵你就在这伺候着。”
“也是,也是,张妈妈你快去取来。”路夫人满脸笑意,双手拍了一下,“菊朵哪里知道我做姑娘时候最喜欢什么啊。”说着催促张妈妈快去库房。张妈妈屈膝,快步走了出去。
“娘,我回来了。”刚进朝阳阁的院子,路子房就朗声喊道。院子里的丫鬟纷纷见礼,还有个别只敢远远低头行礼,不敢靠近。虽然是高声喊道,可路子房脸上却不带一丝情绪,十分严肃,所以院子里的丫鬟都不太乐意往路子房跟前凑。
“子房,快进来,”花母朝路子房招手,示意他做到身边。又吩咐菊朵去把燕窝端上来。“娘,我有事和你说。”路子房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屋内的气氛陡然骤降,路夫人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可是家里生意出了什么事?”
看着母亲如此严肃,路子房有点不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差点烫到舌头。路夫人心疼不已,“你看你,毛毛躁躁的,你爹在你这个年纪,都有你了。”路子房哈了几口气,才觉得舌头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