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练习,花青青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兴趣和希望,她有时也在想,难道自己生来就是一个农女命?或者说自己是粮食神转世,所以种什么都可以成功。每次抚摸绿油油的菜叶,花青青心里就无比幸福,仿佛自己就是它们中的一员。
“青青,来试试这件。”花母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月份大了,花青青和花父买了一个小丫鬟来帮着料理家务,原先老屋旁的菜地也收割完,新菜园因为入冬,还没有播种,只翻了土。
花母则在家照看鸡圈,偶尔做做衣服,全家人的冬衣都被她给包了,今天是叫花青青过来试新衣服的。
花青青一边将新做好的嫩藕色甲衫套上,一边回答“娘,我没有生气。”声音平淡且没有波澜。试衣服也没有多欢喜,很淡很疏离。
花母心里不是滋味,郎中说自己最近郁结于心,忧思过度,自己知道这忧思是什么,也知道源头在哪里,可就是磨不开脸和女儿说清楚。
花老三也在不断给花母洗脑,告诉她,母女没有隔夜仇,那一次就将女儿的心伤透了以后要好好补偿女儿,千万不可以再做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惹女儿心伤。
花母确实反省了很多,但一直忙着盖房的事,花青青和她的关系一落千丈,每次想和女儿解释,却显得十分苍白,女儿每次都说没事的,可行动,那就是无声的抗议。
花老三才是家里最苦的那个,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大概是孩子长大了的缘故,而花母,年纪大了还分不清好赖,自己夹在中间,日子可是水深火热。在老妻不断的进步中,花老三也觉得这冷战的时间够久了,该和解了。
冬月二十三,是花老三的生辰,这天,花青青早早地就从镇上买了猪耳朵、猪肘、还赶巧买了五斤羊肉,一回到家就开始置办晚饭,花青青的菜单分别是:酱猪耳、水晶肘子,锅子羊肉、外加三个野菜,一个白参炖鸡蛋,还有辣白菜。
“爹,女儿敬你。”路子房送的老窖酒确实好喝,回味绵长,花青青今天也是第一次喝酒,一大口下去,喉咙烧的,只想喝两碗汤。
“好好好,我花老三是个好命的,妻贤子孝,干了。”花老三兴致高昂,将手里的酒一口闷了。夹了一筷子猪肘,入口,软糯弹嫩,又吃了一口羊肉锅子,鲜,辣,在嘴里是像放烟花一样,只想再来两筷子。
“青青啊,借着今天,爹呢,要说你几句。”花老三小喝一口,顺手给花青青夹了一块猪耳丝。
“嗯,”花青青低头吃菜,没有看花老三。
“你娘这个人啊,心软,你也别怪她前次要放了你舅母他们,谁家还没一个糟心的亲戚啊,你娘不容易,这这件事上她确实做错了,你呢,就原谅她这一次。”花老三言辞恳切,女儿大了,要是有了隔阂,一家人也就散了。
“青青啊,娘和你道歉,是娘做错了,分不清好赖。我也看清了,那周美兰,就不应该来往。你啊,就别再憋着气了,来吃菜。”花母挺着大肚子,花青青也不忍心,只得吃了花母夹的羊肉。
嗯,味道真不错。其实花青青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气了,她态度冷淡,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华青青,而不是花青青。不过,两个长辈这样低头,花青青也不好意思,只得好言解释:“爹,娘,我没有生气。真的,来吃菜吃菜。”
花青青笑嘻嘻的给两个老人夹菜,一家人又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
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