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陶乐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屋里只有禾小叶一人。陶乐随口问了一句,“小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陶安呢?” 禾小叶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道:“我不知道,他一个人出去了,不让我跟着出去玩儿。” 他出去了?陶乐没想到陶安居然没有在屋里等她,问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在你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他就出去了。陶姐姐,怎么了吗?”禾小叶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陶乐笑着摇头,当她听到陶安在她离开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一瞬间怀疑陶安是不是跟在她身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就在她们说话间,陶安回来了。 “陶安,你回来啦!”陶乐一见到陶安,就走到他跟前,问道:“小叶说你离开了好一阵,你去哪儿了?” 陶安没有回答陶乐的话,沉默不语。 这时,陶乐才注意到陶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赶紧把陶安扶到一旁躺下,紧张地问道:“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可是陶安没能回答她的话,当他躺到床上后,很快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小叶,你不是会治病吗,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陶乐转过头来,激动地说着。 禾小叶赶紧走上前,看了看陶安,安慰道:“陶姐姐,你放心吧,陶哥哥他没事。” “那他为什么会晕过去?”陶乐却并没有因为禾小叶说的话而放心,依旧很紧张的样子。 禾小叶抓了抓头发,道:“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看他挺好的,身体健康,没有生病。对了,上次他不也晕倒了吗,或许就跟上次一样,一会儿就好了。” 听了禾小叶这么说,陶乐这才想起之前贺兰芷说的话。陶安头上受的上早就好了,可是他的失忆症却还没好,像这种头疼,突然晕厥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陶乐想到这点后,总算放心了。 禾小叶见陶乐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也就放心了,坐在旁边,道:“应该就像上次那样,陶哥哥过一会儿就会醒了,陶姐姐你就放宽心,在旁边等一等吧。” 陶乐也只能坐在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躺着的陶安。 “对了陶姐姐,这命蛊我已经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禾小叶见陶乐这副样子,便想方设法地转移她的注意。 “什么?”陶乐并没有听清楚禾小叶的话,她的注意全都集中在陶安身上,只是习惯地问了一句。 禾小叶把之前给她看的吊坠拿出来,摆到陶乐面前,让她不得不正视,“我是想说,你要不要看看我炼的命蛊。刚才我想了一下,觉得把命蛊种到这木坠上好像也不错,这样就能更明了了。” 陶乐看着眼前的一对双鱼吊坠,但还是不太懂禾小叶话里的意思,疑问道:“你的意思是?” 禾小叶把吊坠塞到陶乐手上,道:“我不是炼了两只蛊吗,就想着一只给你,一只给陶哥哥,这样以后不管你们谁遇到了危险,对方都能立马知道了。不过要是这蛊放在瓷瓶里,你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到。我之前买了一对吊坠,把蛊种到上面的话,你们一人戴一个,不正好了吗?” 陶乐听禾小叶这么说,忽然觉得这个命蛊好像还很有用的样子,她好奇地问道:“这个命蛊要怎么用啊?” 禾小叶笑着说道:“很简单,只要你滴一滴心头血在蛊上就行了。”当她看到陶乐有些犹豫的样子时,赶紧说道:“陶姐姐你别想多了,我说的心头血并不是真正让你从心上取血。只需要这个。”说着,她伸出自己左手的小指晃了晃,道:“左手小指上的一滴血,就行了。” “当你把血滴在上面后,命蛊才算真正的起效了,这只蛊才算真正和你性命相连。当你遇到危险的话,蛊也会有相应的反应。越是危险,命蛊的反应也会越强烈。对了,还有一点,每隔十年,都要重新滴一滴血在上面。不然命蛊与你的连结就会断了。” 听了禾小叶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样子。陶乐想着,要是有了这命蛊的话,不管以后陶安遇到什么危险,她就都能知道了,而且她还可以尽快赶到他的身边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陶安就醒过来了,他看着陶乐的眼神里,却有着一丝陶乐看不懂的阴暗之色,两人相对无言。 “你都知道了?”陶乐突然开口说道,虽是疑问,但却掷地有声,似乎在开口时心中就早有定数。 “……嗯!”半晌过后,陶安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禾小叶见状况不妙,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禾小叶很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父母还在的时候,每次他们要争吵打闹之前,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会变得怪怪的。为了不被殃及,禾小叶早早就学会了溜之大吉这一招。 “我……”陶乐正想解释她不是故意不告诉陶安的身世,只是心思都放到别处,一时忘了而已。可是陶乐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有说什么,反倒是陶安开口道歉了,令陶乐不由愣住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陶安除了道歉外,再也找不到其它能说的话了。 “隐瞒你的身世没告诉你,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陶乐不解地问道。 陶安也不知该怎么向陶乐解释才好,难道要告诉她,他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起了前世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对陶乐说对不起?可是,陶安却不敢告诉陶乐前世所发生的一切,他怕,怕陶乐知道了后会后悔,会不再爱他了。“恒安,我后悔了,真的好后悔。”她说她后悔了。前世陶乐临死前说的话,是他不敢面对,却也无法忘却的伤痛。 而且,就算他说了,陶乐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话。毕竟,现在的陶乐根本就不认识从前的他,又怎么会相信他说的一切呢! “我,我是想为,刚才偷偷跟踪你的事情道歉。”陶安很快想到了道歉的理由,“我担心你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才会那么做。以后我不会再偷偷跟踪你了,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对了,你说隐瞒我的身世,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我去哪儿了,跟谁见了面,说了什么话,你都听到了?” “没、没有,我没有偷听你们的谈话。”陶安使劲摇了摇头,他虽然看到陶乐走进那间房里,但是因为离得有些远,却并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 “那我问你是不是知道了的时候,你怎么点头了?”陶乐问道。 陶安还不是以为陶乐是问他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才会那么回答。可是现在看来,陶乐问的并不是这件事,陶安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我……” 陶乐并不是那种问到底的人,她也没有在意陶安的吞吞吐吐,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陶安,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陶乐正色道:“你听了之后可能会很震惊,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想清楚后再决定。” 随即,陶乐便把她查到的关于陶安身世的事情告诉了陶安,除了他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事情外,而且还告诉陶安,“刚才我见的那人,就是你的母亲。如果你要去见她的话,现在说不定还来得及。” 陶安并没有特别震惊的样子,他只是有些吃惊,他的母亲居然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甚至还为他点起了长明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陶安,你想怎么做?是去和你的母亲相认,还是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不过,我想就算你恢复了记忆,恐怕也不一定能想起你的亲人吧。”虽然陶乐口里说让陶安自己做决定,但实际上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并不想让陶安离开她,认祖归宗。陶乐会有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苏恒安有一个未婚妻的关系,更是因为她很担心,担心陶安能不能适应那群陌生的亲人。 陶安只要一想到前世苏家人的所作所为,就不由心生厌烦,根本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们那些人。 “还是算了吧!”陶安道:“既然苏恒安都已经失踪十几年了,想必苏家的人都默认他已经死了。如果我回去的话,他们都不一定会认我这个人,又何来一家团聚?笑笑,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陶乐看着陶安一脸恳求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答应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陶安对她的称呼从郡主变成了笑笑。 时候也不早了,等陶安休息好了之后,他们决定找到禾小叶之后,就该回去了。 这时,一阵喧闹从后山传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陶乐和陶安对视了一眼,就朝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