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奉嵊,你他妈的胡说什么,我听不懂,若是前世帐,便前世了,关我赵雪青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做,你这样不是疯子,难道我是疯子?”
花影鬼面根本没有人性,此刻妖性尽显,声音里全是变态的偏执:“转世就能洗清一切罪孽?笑话,转世了,你躲不掉,你还是要还给她们,还南溪苗湘寨女子两百十二命。前世我不能阻止你,所以,今生,我来让你替她们还。”
听到此处,严袭眸光一闪,心下已经隐隐有了推断猜测。
眸光冷冽了下来,严袭道:“周旋住它,我去救赵雪青。”
官杨微微点头:“你有伤未愈,寒夜星不宜牵动过多灵力,会影响魂脉灵流,多加小心。”
严袭看向他,袖中长指微蜷,道:“无须忧我,这花影鬼面心思狡诈,自己多留意。”
官杨点头应道,身形一闪,消失在薄雾中。
花影鬼面看见那出了薄雾的秀丽小姑娘,又发出了阴测测的笑声,不过面具遮挡,谁也看不见。
“官杨,我都退步了,让了你那么多人命,你还非要插一脚啊?”
官杨此时是易容女儿身,闻言,心下不禁一阵疑惑,这妖物,是怎么知道他是官杨的,莫名,他心生一股蹊跷之意。
虽不知它与赵家有什么天大冤仇,不过,这花影鬼面的手段未免也太残忍了些,想必那晚,纳兰玉体内的噬魂散也是这花影鬼面所放,官杨不想与他废话,杀气不改道:“纳兰玉的命,今晚,你定是要抵的。”
看花影鬼面的姿态模样,却是还想与官杨言谈一翻,它咯咯笑道:“谁让他自不量力,为了好兄弟甘愿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小生只有成全他啦,还有,你管那么宽干什么,你这么不听话,你师尊梵隐可是要气死的呀。”
花影鬼面还是晃着双腿,嬉笑着道:“入苦难回绵,见血难回头。官杨,我惹不起你,也打不过你,这点自知之明小生还是有的,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刚刚那个梦境,你被萧野操/的还舒服吗,看你那神态,可是快活到了巅峰呀。”
提起此处,官杨心下起了一股无名火,竟是又羞又怒,气极之下,似乎只有脏话才能表达怒极的情绪。
“我操/你/妹操。”
“太羞人了,我都难以启齿了,传闻中清冷如雪的九天第一仙在床上就像条狼狗一般,得亏你内心深处所念,才让我看见这一幕,萧牧一,骨子里,也是个,那个什么性呢。”
听它侮辱萧牧一,官杨怒火更深:“你要打就打,废话问题那么多干嘛,没看过话本,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见官杨眉眼晕红怒极,花影鬼面道:“你就不要骂脏话啦,你护他干嘛,你不是应该恨他吗,他可是骗了你啊,算了,世人真是喜欢口是心非,不过闲聊罢了,既然你不想聊,那今晚就到这里啦,我也该回去了。”
见它欲走,官杨眼眸一暗,道:“打不打,可不是你说了算,刚刚我就说了,纳兰玉的命,你定是要还的。”
话罢,官杨却是欺身而上,率先发起攻击。
花影鬼面笑的更尖锐猖獗了:“唉,我就知晓,以你的脾性,是肯定要为纳兰玉报仇的,当年他不过就是为落魄的你渡了一点灵力而已,你杀我,轻而易举,不过,你真杀得了我吗?黑龙神君官聆秋。”
花影鬼面又咯咯笑了起来,虽是戴着面具,可是也能让人联想到它那面具下的表情,戏谑妖异的光芒。
果不其然,官杨秀眉骤紧,闻言,一瞬撤了那掌间灵力。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唇齿间是一股森寒之意:“黑龙神君,是谁告诉你的?”
这一声久违的黑龙神君,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这个名字,撕开了尘封的口子,里面是铺天盖地的黑暗血腥,没有光明,没有荣誉,只有阴谋诡计,搅的他胸口痛极,不得安生。
官杨心神俱震,拧紧秀眉,眼中有无尽的恐慌朝他席卷而来,体内血液逆流而上,他脑中嗡鸣声一旁,身子都有些颤抖,刺骨的寒意一瞬袭满他心尖,冻结了他都有的情绪。
黑龙神君,都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它怎么会知道,他怎么能知道!
花影鬼面笑道:“这么惊讶害怕干什么,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已经设立了结界,所以,我们这里的话他们听不去半分,包括他,也是听不到的。”
“你究竟是谁?”
这几个字官杨问的沉重缓慢,依这花影鬼面的复仇动机来看,绝无可能是幕后人,从他重生醒来那一天,事情轨迹就已经悄然变化了,为什么会横生剥皮一事?又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个妖物玩意来寻赵雪青的前世之仇。
难道,有人从中作梗,或者,还有人重生了?
想到这个结果,刹时,官杨瞳孔紧缩,嘴唇都有些发颤,这感觉,就好像堕入了无尽深渊一般,一张天罗地网朝他落了下来,那种黑暗冰凉顿生,他却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