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到了一种寸劲，似曾相识。

他指头别着劲一拧，居然推动了。

似乎有个就位识别，按钮到某个位置卡了一下就不动了，但再用寸劲发力也可以推开。

既然这样就好办。

他试了试白色的按钮，发现要反着施力。

他浮上来换气，然后说，“要用寸劲，黑色顺时针，白色逆时针。”

伊芙潜了下去。

看到了希望，他心中不禁有些兴奋，但寒冷的感觉也更加明显，牙齿一阵阵地打战。

伊芙却没多久就浮上来，“我还是不行，应该是滴血认主。”

“这不科学。”

“不要说废话，赶快动作。”

王楚斌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试着推动白色按钮到下方的六，发现果然能找到大概的位置。

然而，当他往中间五的位置推白色按钮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那种卡住的感觉，只能再浮上去，“五不行，还有总数也不对，只有五十三个。”

“你们鹰级童军数数还挺快。”

他一皱眉，“不要说废话，赶快想办法。”

伊芙噘了噘嘴，“我已经想到了，何西七子没有九五之数，你把这两个位置空着就行。”

再潜下去后却发现刚才的按钮复位了，他重新推定了白六，又成功找准了黑十，再推好白一就赶快上浮，深吸一口气又立刻潜了下去。

按钮又已经全部打乱。

他压住沮丧，推定了白六，观察了片刻，浮上去告知伊芙这个坏消息。

伊芙立刻潜下去，浮上来后也语气不妙，“看来只要不持续动作，隔开十秒以上的时间，就重新打乱位置。”

两人仔细计算了一下，彻底无语。

王楚斌在这么深的地方闭气的时间也就一分钟，不够他把所有的五十三个按钮推到位。

他冷的牙齿疯狂打战，脑中的火焰都凝聚不住。

伊芙突然问他，“你和女朋友接过吻吗？”

“嗯。”

“别嗯，我怎么不信？”

“你嘚嘚凭什么不信？”

“你那天和田妮的私密对话我都听到了，而且后来看到比若英更多的动作，我当时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你怎么能……”

“切，我让她勾引的你，好让你自愿带我们来这里。没想到你是个童子鸡，完全不懂风情。她可能因此走的。”

王楚斌慌乱了，赶快转移话题，“你赶快告诉我怎么办？我嘚嘚下去弄。”

他再次潜下去，按伊芙的指示先复位了黑十，再去推白六的时候，伊芙下来了。

他一扭头，她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他心里一慌，脑子里还冒出一个声音，我这可是初吻。

伊芙的嘴唇离开后，指指圆盘，自己浮了上去。

王楚斌慌乱得根本憋不住气，又弄了七就不行了。

他浮上去后刚要谴责，伊芙抢先说，“你要对我负责。”

“凭什么？”

伊芙说，“你是初吻。”

可能因为体温太低，脑子有点不转，他想半天才结巴道，“那为啥要我负责？应该是你对我负责。”

对呀，我这也是初吻。

“怎么可能？”王楚斌顺嘴溜出一句。

“哈，你听到了。”

“听到啥？”

“我也是初吻。”

“你自己说的。”王楚斌说完有点不确定了。

“我没说，那是传音入密，好，有办法了，你再下去。”

“什么传音入密，等等。”他试图凝聚脑中的火焰。

“你发呆干什么？”

“我试着入定。”这是丹叔叔武馆的说法，王楚斌一直用来敷衍好奇的人。

“那你继续。”

“嗯，可惜没坐的嘚地方。”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打战，很难专注。

“你姿势对就可以，要不我给你当蒲团？”

“不嘚嘚用。”他试着在水中盘膝而坐，想象眼前有一团火焰，凝视它，专注它。

“把你所有的感情都扔入其中，愤怒，痛苦，悲哀，一切都在火焰中燃烧，除了这团火焰，其他都是虚空……”脑海中丹叔叔的声音平缓而沉稳，那团火焰熊熊燃烧。

他又潜了下去。

六和十刚搞完，一个声音进入他的脑海，“我要输氧了。”

然后眼角余光看到了白皙如玉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