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格河北岸有一个中式的庄园,进入这所庄园,仿佛感觉回到了国内,庄园是仿造华夏徽派的建筑。
白墙黛瓦,亭台楼阁,假山水潭,绿植繁茂,如果那些绿植不是属于热带温候的植被的话,真的很难分辨这是在国外。
庄园正中央面对一睹幕墙的是这所庄园的正堂,红木的仿明清时的座椅,正堂中央对着大门的那道墙上挂着泼墨而成的猛虎出山图,猛虎的腹部有点空瘪,显然是饥饿的缘故,而虎目凌厉,龇牙咧嘴,口悬长啖,威风凌凌。
坐在左侧正位上的便是李幼升,华声娱乐的总裁,他身长穿着一身藏青色丝绸织就的唐装,右侧开襟,手中握着一根烟斗,烟斗木质的手柄上油的泛光的包浆以及那黄金的吸嘴和烟斗无不说明这根烟斗不仅有着一定的历史,而且还珍贵。
而右侧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体育馆败给杰弗森的捷克王,捷克王今日穿着米黄色的休闲装,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两人面前都摆放这一盏香茗,李幼升面前的香茗还冒着热气,但一口未曾喝过,捷克王面前的香茗已经被他喝了三分之一。
“老爷子身体可还好?”李幼升吸了一口烟斗问。
“托叔父的福,还很健朗。”捷克王说。
“嗯,老爷子后年就该过九十大寿了,我也该回去看看了,自那一次在天津一别,已经有二十年了,那时候的你还吵着要吃糖葫芦,现在都成了欧洲少年派拳王了。”李幼升叹息了一声。
“爷爷也多次提到过您,说你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一个弟子了,可惜你在他门下时日太短,不然定能受他衣钵,还能青出于蓝。”
“哈哈哈,那是老爷子抬爱了,老爷子一生除了自己的几个子女之外,就带了五个弟子,我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受照顾的一个,只是当日离开华夏也是情非得已,不然定要在老爷子身边服侍聆听教诲的。”李幼升说到这里,目光望着门外毫无焦距,他将烟斗在自己的布鞋上敲了敲,将烟灰和没有燃尽的烟丝敲出了烟斗。
“这一次你们从法国来此,恐怕不只是因为拳赛吧?法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李幼升问。
“什么事都逃不过叔父的眼睛,叔父你也不是外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希望叔父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了。也就在华夏春节后,我们得到一个青铜的佛尊,是当年八国联军在紫禁城抢到的,今年在巴黎地下拍卖会,我们社团以三点八亿欧元得到,可就在一个月前,佛尊失窃了,根据线报,这具佛尊辗转之间在马尼拉出现过。”捷克王说道。
“青铜佛尊?就是那尊九尺九寸高的文殊菩萨的青铜尊?那次拍卖会我也有耳闻,听说拿出这具佛尊的那人他祖上当年就参加过侵华那一战。”
“对,就是那个,刚好这一次三本组提出拳赛,我们刚好借此机会,明面上来参赛,暗中却是在寻找佛尊的下落。”捷克王说。
“可有线索?”
“具体事情是另外一组在办,好像是跟国际上一个叫做“普鲁托”的佣兵团有关系,还涉及到一个国际大盗索安贝克。”
“三点八亿欧元,的确让很多人都趋之若鹜了,普鲁托这个佣兵团我也听说过,在国际佣兵团之中名声并不好,是个很没有操守的佣兵团,至于什么大盗倒是没有听说过。”
“嗨,这些事情让该烦恼的人去烦恼好了,对了叔父,那个得利斯入职了吗?”捷克王岔开了话题,显然他并不想就佛尊的事情深谈下去,毕竟这是他们社团的事情,牵扯太多不好。
“还真别说,那个王九天不简单,那个得利斯更加不简单啊,这次算是我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了。”李幼升大笑着说。
捷克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说?”
“我之所以在马尼拉组织了这个社团也是迫不得已之举,无论是黑还是白,我们华人在这片土地上过的很艰难,受两方的压制。当年一气之下,就组建了这个社团,也是因为三本组的势力的缘故,我们几方才联结在一起组成了现在的远桥。尽管如此,其实我们远桥内部也是纷争不断,想来你从法国过来,这边有些事情你提前也有所了解,那个王九天,不,应该叫王旬,他的实力绝不只是那天在暗夜的表现,我从他身上感觉到杀气,在他手下的人命绝对不少于这个数。”李幼升说着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十字。
“那个得利斯也不简单,调查过他的身份,之前只不过是马利威利斯市街头的一个小混混,可是昨天晚上的表现却非常的惊艳,这个人天生就应该属于灰色地带,手段干净果决,眼光独到,御下的智慧也不低。”
“不对啊,叔父,既然他们的身份你们都已经查了出来,那么三本组那边肯定也能查的出来的吧?以倭人的尿性,你不怕因为他们俩人给你们带来麻烦吗?”捷克王疑惑的问。
“麻烦?我们怕的不是麻烦,而是没有麻烦,平台已经给他们了,怎么利用这个平台来对抗山本组,那就看他们自己的弹性了,我最多不过损失一个夜总会而已,可是你要想我能用这个夜总会博出什么来?一个人只有在危机之中才能迸发出无限的潜能来。”李幼升得意的捏了一把烟丝塞进烟斗,用火柴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恪杰啊,危机危机,危险之中才有更多的机遇,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对了,那王旬这几天联系你了吗?”
“没有,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因为什么,说好会联系我的,却一直没有联系我,而且他很谨慎,几次打我电话都是用的街边的公用电话亭。对了,叔父,你们查到他的资料,他到底是什么人?”
“马尼拉华人,从他曾祖父那一代就来到马尼拉,小学、国中的经历都很正常,可是其中有五年的时间经历是空白的,不知道这是涉及到机密还是有人篡改了信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人不简单,而且我们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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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旭站在得利斯的下方,对于那一对叔侄对他的算计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王旭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策略,毕竟这是双方互利的,最后究竟谁能取得最大的利益还不一定呢!庙街iaji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