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若有所思,当即传召吕旷和吕翔,吩咐道:“你二人今夜轮番攻城,但教城内的贼子日夜难安。”
“遵命……”
两人话脚刚落,又有一校尉疾步而入,迎头拜叩道:“启禀各位大人,有一伙贼军从北门撤走了。”
“啊!”
大营内的人齐声惊呼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群贼子竟自己退走了。
田丰急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大约三千多人!”
“北新城四门可是紧闭?”
“不!”
校尉郑重其事回道:“北新城四门大开,城头一片漆黑,怕是已经空无一人。”
“好呀!”
颜良大喜,连忙说道:“真是天赐良机,传令,各部随我骑兵追缴逃兵,其余人马入驻北新城。”
“诺!”
张郃、高览二人应声道。
“且慢!”
不待诸将出营,郭图连忙喝止道:“颜良将军请等一等,只怕这其中必有阴谋诡计。”
“我且问你,这伙外逃的幽州军是军阵整齐,还是乱乱糟糟的?”
郭图向着校尉询问道。
校尉回思了一下,回道:“乱乱糟糟的,如一群流寇一般,出了城,便自顾自的逃窜。”
郭图脸色更加深沉,叹道:“若所料不假,这伙人当是北新城的难民,真正的幽州军却是埋伏在城内,正等着我们一头钻进去。”
颜良急声呼道:“何以见得?”
“幽州军能苦守北新城月余,其军纪必然森严,岂会如此乱成一锅粥,再说,即便幽州军自知守不住北新城,也不会全军撤出,还故意大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听着郭图的见解,颜良感觉还真是,此番又险些中了奸计,当下对郭图拱手谢道:“若非提醒,怕是又要中了贼军诡计。”
可一旁的田丰却不以为然,沉声说道:“哪里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只是敌人欲盖弥彰罢了,颜良将军,快发兵追击,不然就悔之晚矣!”
郭图当下心中大为不爽,厉声喝道:“田元皓,你这是安的什么心,难不成你想让冀州军去送死,让主公白白折损数万将士。”
郭图历来不喜田丰,此番两人同为监军,时常有分歧的时候,谋略不一,间接导致北新城久攻不下。
“某田丰一心只为主公基业着想,岂会有二心,倒是你,多次阻挠出兵,又安的什么心?”
田丰回声道。
两人怒目而视,互不相让,颜良处在中间,左右为难,他虽身为主将,但是历来少主见。
看着颜良踌躇不定,田丰急声道:“将军若是有所顾虑,可让高览将军带领一部人马随我去追杀敌军,一探究竟。所有后果,某田丰一人承担!”
颜良也不想机会就这样白白放弃,当下下定决心道:“高览听令,你带领四千骑兵,速去追击敌军,若真的是北新城的幽州军主力,速速派人回传!”
“诺!”
当下田丰和高览点了四千骑兵,去追击逃出去的这伙幽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