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宋翠梅拿着拓片的手,颤的厉害。
夏小书微微阖眸,无声长叹:她果然知道!!
能被阿爹那样藏匿的东西,阿娘肯定知道。
容互邪说,宁暮生的金箔,是她亲生娘亲送给他的,与她的是阴阳一对。
既然是亲生娘亲的东西,阿爹为什么要隐瞒?
即使是怕她有朝一日寻着金箔,去找自己的爹娘,那大可以将金箔卖掉,熔化。
总之,销毁的方法有很多。
他,却选择了藏在鞋底,随着他的尸骨,永远的埋葬在土中。
后退几步,她忽然放重了脚步,哼着小曲的推开房门。
“阿娘,我的书忘在这了。”
宋翠梅已经回了刚才的位置坐好,闻言一笑:“我还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丢三落四。”
书,还在原处。
只是拓片已经被塞了回去。
“阿娘,我是最近事情多,忘记了。”
拿了书刚要走,她又转身,恍然的模样。
“你看,我还真就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我给阿爹买了个风水阴宅,过了年,暖和些了,咱们挑个好日子,给他迁坟,隆重的安葬。”
宋翠梅手中的针线掉了下来,她却不自知的坐在那里。
夏小书装作没看到她的无措,笑着拥抱她:“阿娘,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房门关闭了许久,宋翠梅的呼吸才缓缓的顺回来,目光复杂的看向神龛上的夫君牌位。
酉阳城,说小不小,可是某些小消息却传的飞快。
赵氏大酒楼。
赵掌柜的还没睡醒,就被赶早市采买的伙计叫起来了。
“掌柜的,我刚听到一件稀奇事,说是春喜堂昨晚上差点死了人!”
“死人就死人呗,青楼里死个人,是什么稀奇事吗?你就为这点破事,把我闹腾起来?”
“出事的不是春喜堂的姑娘,是恩客,买春的恩客……”
赵掌柜正洗脸,闻言猛地抬头:“争……为了争女人?春喜堂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抢手的货色?”
“不是女人,是为了酒……”
“酒?”
伙计兴奋的两眼放光:“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听错了,后来才知道,真的是为了酒……据说,喝了春喜堂的酒,可以雄风大震,威风一个晚上呢,这在春喜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尤其是最近这两天,生意火到爆,其他青楼的生意都不好做了。”
“……”
赵掌柜的问了半天,伙计都一口咬定,春喜堂是为了争一杯酒,人脑子险些打成狗脑子。
“这可奇了怪了,咱们酉阳城还没听说有恩客为了一口酒,大打出手的呢!春喜堂有什么酒,我还不知道?”
不屑的甩去手上的水,赵掌柜照着铜镜,梳理了一下鬓角。
“你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那都是以讹传讹的胡话,瞎传的……”
“掌柜的,事情就诡异在这呢,”伙计上前,压低声音:“外面有传说,说春喜堂的酒,是吝啬杂货铺的!”
“吝啬杂货铺??”赵掌柜愣了下:“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
“就是之前的杨家杂货铺,最近不是转手了吗?据说是外地一个乡下财主买的,改了名字叫吝啬杂货铺。”
这名字,听起来着实别扭。懒人听书lanren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