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华毕竟见惯大风大浪，所以最先反应过来，不轻不重的打着圆场。

“不是。”沈桀毫不客气地驳了沐国华给的台阶，定睛看着身侧的秦欣然，斜挑剑眉，“我只喝的惯，秦秘书倒的酒。”

恩？

什么意思？

沐蝶妒意满满地剜了秦欣然一眼，拿在手里的酒瓶，下意识地紧了紧。

秦欣然伸手去接，却发现沐蝶的力气不小，一时间，她竟无法从她手里“抢”过酒瓶。

于是，她为难地瞥向旁侧稳如泰山的沈桀。

“沐蝶，沐蝶……”沐国华轻声唤她，后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让秦欣然拿到了红酒。

尽管不知沈桀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秦欣然还是照做的给他倒了酒。

这回，沈桀端起酒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唯一不同的，便是将洒酒，换成了品酒。

“味道不错。”

如此鲜明态度的反差，绕是沐国华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但是，他依旧沉住气，没点破。

因为今天的重头戏，还没登场。

“沈总，关于地皮上，创建沈氏和沐氏合作的化妆品商厦，您考……”

“秦秘书，今天的生鱼片，卖相不错。”

没等沐国华说完，沈桀便打断了他。

生鱼片？

沈桀这又是搞得哪一出？

秦欣然有点茫然，她不知自己是该提醒沈桀，还是该听从他的画外音，给他夹菜。

权衡利弊后，她选择后者。

与其帮这对伪善的父女说话，她宁可伺候阴晴不定的沈大总裁。

果然，被晾在一旁，脸色快黑成炭的沐国华坐不住了。

不过，他没第一时间向沈桀发难，而是转头数落起自家女儿。

“沈总，是不是小蝶在沈氏犯了错，惹您不高兴了？”

“爸，我没有！”

沐蝶没领会沐国华的深意，还以为她爸为了讨好沈桀才贬低她，于是不甘心地反驳道。

“沐蝶！”

沐国华低吼道，眼里散出的怒意，让沐蝶怔住了。

她爸，凶她？

她爸以前从来没凶过她，今天就为了一桩破生意，凶她？

“沈总，虽然我是沐蝶的父亲，但如果她犯了错，你只管教训，不用顾忌我……”

沐国华边说边留意着沈桀的脸色，想试探他的反应。

然而，面无表情的沈桀，毫无破绽，这让沐国华的如意算盘，再次落了空。

“爸！你到底是不是我爸！”

“够了，沐董。”

清冷嗓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瞬间震慑住沐氏父女。

下一秒，他偏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关于合作案，秦秘书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