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流落街头之后,张彻只能暂去投奔二爷爷一家。
张家大院门前,张劼张慎父子亲自出府相迎。
“二爷爷!孙儿给您行礼了。”张彻跪地拜了一个大礼。
张劼扶起孙子:“阿彻快快请起!按族规应该是我向你行礼才是!”
“二爷爷言重了。”
张劼满脸笑意的朝儿子道:“阿慎,你先帮我招待一下。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今晚的晚宴,让全家都过来见见咱老张家的新族长。”
“是。儿子遵命”
张慎带着侄子来到正厅,茶品果盘依次摆上:“阿彻,你怎么一个人来凤翔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彻答道:“我本与瑶青主仆三人一起来的。结果那只小白眼狼路上生气了,狠心甩下我一人跑去了花家。”
张慎闻后一声叹息,似乎也有说不尽的苦楚。
张彻试探问道:“小叔,翡翠在家里可还安生?你别小瞧了那女子,功夫厉害着呢!”
“提起此事就来气。花宵趁我不在的时候把翡翠送走了,现在翡翠不肯跟我回来了。”
张慎亦将清风寨之事说于侄子听之。
“翡翠既不愿回来,咱们硬抢便是!”张彻如是建议。
“唉,凤翔不比锦凉城,商匪轻易不敢交火。毕竟离长安较近,稳定才是第一位的。”
门外进来一个丫鬟,在张慎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慎朝丫鬟答道:“你去把少夫人叫回来,说今晚有重要的家宴,让她务必到场。”
“是。”
丫鬟离去后,张彻问道:“怎么了?小婶去哪了?”
“我怒极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她赌气跑回娘家去了。”
张彻轻笑:“那位花家二小姐确实不像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的人。”
“侄媳妇也不像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的人。”
张彻黯然失笑:“小叔,其实瑶青已经不是你侄媳妇了,我们已经和离了。”
“你们当真和离了?我之前听了一点消息,还一直以为是谣传。”
“小叔,锦凉城这两年发生了许多事。昔日连环命案的凶手其实就是瑶青的大堂兄林瑶墨。自从真相水落石出林家便受到其他家族的围攻。瑶青她非要跟我和离,坚持代表家族去清理门户。后来她侥幸取胜,并再度怀了我的孩子。我本满怀欣喜地想和她复合,却不料戴筝突然给她送去了一碗堕胎药,将孩子打掉了。且戴筝还坚持说是我授意的,害瑶青恨我恨到今天。我何其冤枉!”
“戴筝现在何处?”
“音讯全无。”
“那可麻烦了,若找不到戴筝本人,你恐怕很难洗清嫌疑。”
“是啊。”
张慎摸着下巴:“戴筝不是张家人吧?”
“嗯,他祖上不是张家人,只是张家从外面买来的奴隶。他进府也有十年了吧。我一直很信任他,也多次提拔于他,没想到那厮背后捅了我一刀之后就一走了之。”
“戴筝进府的时候应该也有八九岁了吧?兴许那时他就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也或许他背后另有主人,只是一直隐姓埋名潜藏在张家做暗桩。”
“小叔,你指的是?”
“瑶青这一胎没了,谁获利最大?”
张彻愤慨答道:“当然是姓叶的!若那个孩子没事,瑶青早就回到我身边了!”
如果那个孩子顺利生下来,瑶青不会有后来的二嫁,也不会有小海棠,更不会让他痛苦了几百个白天黑夜。
张慎再问:“你可查过戴筝和叶家的关系?”
“查过,两者并无交集。”
张慎摇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像翡翠也跟着侄媳妇许多年了,不照样还是林家大少爷的心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