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转过去问老张:那个姑娘的伤怎么样?。老张说:都好了,就是那块伤疤,人家要求整容。小杨说:好在伤疤在侧面,而且也不大,人家一个大姑娘,提这个要求也不过分。虎哥说:那就快整吧!,听说是在外企工作。小杨说:是个白领,人家一个月挣一万多呢!。虎哥问:还能不能回原来公司呀?。小杨说:听姑娘说,问题不大。
秋菊说:这样的事儿、摊到谁身上都难办,再整、也不如原来的好。哥,听到没有?,以后喝酒了,不能开车。秋香也说: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第一,不要一高兴就乱来。小杨严肃的说:你们以后要管严一点,不要拿生命和家庭幸福来开玩笑。虎哥说:很好,我听妳们的,以后妳们俩去学开车,我坐妳们的车,就安全了。他转过来对小杨说:如果家里最近要用钱,就到财务那里支,啊,我们要走了,回去晚了,老妈又不放心了。
三人告辞出来,刚关上门,老张就埋怨小杨说:你也不介绍一下,哪个是他对象?。小杨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那个高一点儿的,像有点意思。老张说:两个差不多一样高呢!。小杨说:白净的那个稍高一点,一笑有两个浅酒窝。老张说:这倒没注意,两人都长得漂亮,他说是他妹,是表妹吧?。小杨说:是表妹,好像他们的关系很亲的。老张问小杨:小虎说、要在经济上要帮我们,是不是客气话哟!。
小杨说:我想是真的,原来老金搞开发,你是知道的,赚了不少钱,对我们不小气,老金和小虎关系很铁,现在这个项目,就是老金让给小虎的,土地进得早,很便宜,一、二期加起来有十多万平米,楼面价怎么也得十个亿,老金说不给啦,小虎说,就按楼面价五千给吧。老金的钱有的是,小虎这里也有钱,十来个亿总是有的,人嘛,也还大方,不小气,他说的那话是真的,他对其他人也是这样,老贾有困难,老婆有病,儿子留学,老金给了一套房子。前几年困难时,把房子都卖了,租房住,老金走时,还给他留了一笔钱。老金对小虎有交代,以后做项目,都带着老贾和我呢!。
老张说:他还在弄地,摊子铺大了,有没有这个实力呀?。小杨说:看他那样子,资金不是问题,没有贷款,没有借钱,都是自己的钱。老张说:我就不明白,哪来那么多钱呢?。小杨说:他们的情况,我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听老金自己说吧!,他是学美术的,是画家,书香门第,底子厚,开始是倒文物古董字画,那是他的强项,后来他父亲在美国死了,他又继承了一大笔钱,刚开始搞股市时,国家说是给国企解困,大家不敢买股票,他就把钱都压上去了,没过几年,翻了一二十倍,他赚了钱就出来了。
她继续说:后来办彩色电视机厂,实际上就是一个组装厂,从国外进零部件,组装好了就卖出去,这又捞了一笔,然后是对外贸易,前几年楼市不行,他却进来修房子,搞一项成一项,事事顺利,最后病了才松手,挣了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他那个四合院现在小虎住着,听说那些古玩,价值连城,又带不出去,现在是小虎看管着。
老张问:那小虎又是怎么发起来的呢!。小杨说:听说是在股市上赚的钱。小虎在大学就不安分,就去炒股。他姐是学金融的,留学过美国,回国后在证券公司工作,家有内行嘛!,总可辅导他另外,老金也带着他炒,股市牛的时候,他除了自己的钱,还借了不少。除了老金,他姐,还在外边贷款。那年也真是邪门儿,股指从一千多点,涨到五千多点,他们的股票都翻了七八倍,小虎是赚得盆满钵满。听说当时老金有病,资金闲着,他借了一个亿,哦,这就发大了。接着来搞房地产,今年一期完了,只有四万多平米,开始我们预测是三万,现在涨到了四万,涨一万就多赚四个亿,真是人走运时,谁也挡不住。我想,他不会亏待咱们,他知道我们家的困难,他说,要用钱,就到财务上去支,小于十万,就不用打招呼。
老张说:妳发现没有?老金和小虎有个特点,看准了就干,赚了钱就走,这就是市场经济,资本是逐利的,随市场的需要,而有效的配置,资金和人才都往能赚钱,有前途的行业流动。他说着,拄着双拐,慢慢的走到窗前,看着那块儿地,满有感慨地说:别看小虎年轻,他比我们都看的远。小杨见老张走到窗前,焦急地说:哎哎哎,怎么起来呢?。老张笑了笑,他说:我这也是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看来没事儿,下星期到公司去看看,看能不能在那里上班。说着又坐到了沙发上,现在是习惯坐沙发了。小杨说: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见到有好的去处,可以跳槽嘛!。
在车上,虎哥叫秋香给老爸打个电话,今天还住在四合院,告诉他们、一切都好,把妳们明天的工作也说一说。秋菊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她说:我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已经过了秋分,天黑早了一些,等秋菊打完电话,车子已经快到了。虎哥说:你们还不知道小杨家里的故事呢!。秋香说:那你就说说吧!。虎哥说:说起来话长了,长话短说吧,呵!到了。
虎哥把车停到门口边上,他说:那边儿贴着墙了,开这边的车门。三人下了车,秋菊去叫门,虎哥继续说:这老张和小杨结婚后,真是美满幸福,老张在外企干得不错,小杨给老金当秘书,过得很好。但婆婆来了之后,要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他故意压低了声调,学着老人的口气说:我们家乡的规矩,是老人当家,以后你们的工资都交给我,要用钱、在我这儿来拿。哦哟,弄得小杨哭笑不得。为了家里的和睦,小杨只好忍气吞声。
他说:老人家认为,儿子挣的钱多,不能让媳妇掌管,小杨后来买卫生巾,都要找老人要钱,真的很惨。照说老张两万多,小杨一万多,生活相当的富裕。后来出了车祸,老人拿不出钱来,只拿了二十多万,照说应该有百把万的,也许把钱平均给了家里其他人。后来把房子卖了,才填上这个坑,你看这小地方的人,真是短视。现在老人家不好见外人,什么事儿都得靠小杨,小杨这才把腰杆挺起来,刚才、幸好我们没有到小房子去看小孩,不然老人又要尴尬了。
秋菊用手肘拐了一下秋香,她说:姐,他说我们是小地方的人,短视。秋香说:他爷爷和他老爸,都是那地方的人,是说他自己吧!。张妈还不来开门,虎哥又上前去按了一下门铃,他转过身来对秋菊说:你竟挑拨离间,看我打你。
门打开了,张妈笑着说:我正跟我儿说话呢!,对不起,来晚了。虎哥说:那我们还是回那边去住吧!。张妈说:我把西厢房收拾出了一间,我儿就住那里。虎哥说:那里又没有厕所,咋办?。张妈说:晚上不起夜,我还准备了一个痰盂,没事儿。虎哥和秋香、秋菊进了院子,就径直走到西厢房,见到了张妈的儿子,这小子浓眉大眼的,一张红润的脸。见了虎哥,先是鞠躬,再问叔叔好。虎哥高兴得乐不可支。秋菊在后面说:又当了一次叔叔。
虎哥回过头来说:我大他十岁,叫叔叔也可以。秋香秋菊和张妈进来后,张妈忙给儿子介绍:这是赵虎哥哥,这是大姐姐陈秋香,这个小姐姐黄秋菊。她又介绍她儿子:我这儿叫王伯平,刚上大学,这哥哥姐姐都是大学生,文化人,以后可要向他们学。
伯平点点头说:请哥哥姐姐多多关照。从西厢房出来,虎哥问:是骑车呢还是坐公交啊?,伯平说:骑车,也就是四十分钟。虎哥说:明天我们也不得休息,早上早点走,早饭吃早点,七点开饭,七点半走。张妈你早点起来。张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