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对刘二哥说:今天晚上在白莱香吃饭,你跟我去,还有秋香秋菊,老陆家两口子。刘二哥问:都谁请谁呀?。虎哥说:有一块地,今天约人家来吃顿饭,谈谈价钱,到时你们听着,不要乱说话,你们主要是陪着喝,把他们搞得醉醺醺的,讨价还价是我的事儿。售楼处那边怎么样?。
刘二哥说:这两天我们没去。虎哥说:他们已经培训完了,今天没什么事儿,你去了解一下情况,五点钟我来接你们。刘二哥说:那好,没有其他事儿,我就过去了。
刘二哥刚出门,老贾就来了,老贾说:装修铺开了,还顺利。借这个机会,虎哥就跟老贾谈那块地的事儿。老贾说:现在房地产火得很,高潮过后一定要调整。现在有几块地的楼面价都到了两三万,以后的楼价,不到五六万就赚不到钱。现在拿地,可不要搞成了烫手的山芋。
虎哥问老贾:你看那块地值多少?。老贾说:那块地,方方正正的,修塔楼,老金修的是二十层,它也修二十层,也就是三万多平米,楼面价不超过一万,另外、把地弄到手,规划那道门槛能不能过?还有其他一些问题。如果便宜,又有剩余资金,可以买了,放在那里。
虎哥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他就接电话,一听是白丽丽的声音,忙对老贾和小杨说对不起。就到外边接电话。到了外边,就听白丽丽在电话里嚷,虎哥接着电话,他说:喂!是我,什么事儿?,到白菜香来,老陆在不在?在,我就来,不在、我就不来了,我怕你,吃中饭,那你准备八热八凉吧!好、再见。打完电话,老贾也走了,还有点儿时间,就和小杨继续聊。
虎哥问小杨:小杨,你家老张好点没有哇?。小杨说:还是那样。虎哥紧接着问:走路怎么样?还行吧!。小杨说:还要拄拐杖,离了拐杖就不行了。医生说:还要动一次手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手术就不一次做完呢!他还不要紧,还有那个被撞的姑娘,也要动手术。虎哥说:这都一年多了,还要动什么手术?。小杨忙解释:不是,现在是脸上,还要整容。
虎哥听了很纳闷:这车祸与整容有什么关系呢?,小杨解释道:是这样,腿和胳膊的骨头都接得很好,但耳朵下边腮邦子那块有个疤,现在是用头发遮盖着,他的要求也合理,现在每月要负担她家里的生活费和医疗费。虎哥说:肯定开支很大,这样,我还要到外面去有事,如果你要用钱,就直接从公司支,到时打个招呼就行了。不要不好意思哟!。
虎哥走出办公室,在车上,他陷入了沉思,这车祸可不得了。虽然捡了两条命,受的痛苦,自不用说,可赔偿也是不得了的。因属酒驾,要负全责,人家是高级车,保险公司只赔几万,其他的要责任方掏腰包。两人的住院治疗费也是高得吓人,原来的积蓄都赔光了还不够,只好把二室一厅的房卖了。还好,老金走时还留有几套房子,给了他一套三居室,才解了燃眉之急,有了安身之处。
车子一会儿就到了白菜香,白丽丽在门口等着。他一定有高兴的事儿,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虎哥到了门口,她说:赵总来了,楼上请。虎哥心里有数,这丽丽招惹不得,我不能给她笑脸。到了楼上,见老陆坐在包间里。他见虎哥来了,起身迎了出来,同时招呼小武,泡壶茶来。小武忙进来问:泡什么茶,龙井?。老陆心不在焉,他也懒得回答,只是扬了扬手,小武就走了。虎哥坐好后,还是不言语,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倒是白丽丽憋不住,她说:小虎,你就不问问什么事儿。虎哥说:不会是天上又掉馅饼吧!。
白丽丽说:看你人很精明,就是缺乏进取精神。虎哥顶了他一句:我没有、妳有。丽丽说:当然我有,上午我给姜总打电话,问他下午来不来,他说忙,实际是回避的意思。我问了问当初多少钱买的地,他说记不清了,最后说,大概也就是三十万一亩,十亩也就是三百多万,当时是批土地,补偿给菜农,没用多少钱。我说现在涨价了,探探他的口气,他说:也不能和现在比,涨他十倍、也就不少了。
老陆听了、笑着说:这个价钱还是不错的。虎哥问:他没提其他条件。白丽丽说:没有。虎哥说:他给妳透了底,就有条件,如果没有条件,他就不会透露底价,他家儿子姑娘多大了?。丽丽说:儿子都工作了,大学毕业回了公司,比我小五六岁呢,女儿还在上大学。虎哥听了,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小武把茶端来,大家一边喝一边儿聊,丽丽问:小虎,你到底能出多少钱?。虎哥说:你到商店里去买东西,是店里先报一个价,写在卡片上,买家嫌贵了,可以讨价还价,这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问我能出多少钱?我必须要先问他的报价。老陆说:他的报价肯定不低,一个亿怎么样。
虎哥说:说漫天要价,你真漫天要价,一般离底价一倍也就差不多了,多了,人家说你没有诚意,这个还价也是一样,不能拼命往下杀,比如你报一块的东西,我总不能还到一毛两毛,太少了,人家说你也没诚意。白丽丽说:他报多少你不管,你也要有一个底线,看上限是多少,我们好两边将就,撮合成交。
虎哥说:这块地、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四周的房子都已修好,你站在傍边的楼上往下看,就像一个深井,巴掌大的地方,人家规划局让不让修,都很成问题。人家说:楼房密度大了,你不能再修楼房,只能修停车场,超市,幼儿园,你说咋办?拿了地,也许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再说:现在楼市是很火,可三、四年之后,也很难说,也许那时是熊市,楼价跌得一塌糊涂,从一开始,就要进行成本控制。
老陆说:绕来绕去,你不就是想压价吗?。白丽丽倒是很耐心,她说: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高了、低了、你心里总有一个数吧?,你就是不愿说出来。虎哥说:讨价还价,都有一个合理的区间,你不能太离谱,姜总不是说了,顶多十倍,也就是三千万。白丽丽说:你给的这个数,可四家一分,才几百万,我看怎么也得弄个整数,一家一千万吧!。虎哥说:你为他着想,你想没想过,钱多了,他怎么入账,没有这么大的小金库,多了,他还是要上交算了算了,一家一千万,多一分也不行。
白丽丽说:就怕两边差距大,到时捏不拢来。老陆说:看喝得怎么样,喝好啦,我看问题不大你可不用担心他上不了账,现在小金库是负数,去年的钱叫收了,今年是借钱过日子,这笔钱正好解决当前的金融危机。
虎哥说:这块地的来龙去脉,我都清楚,想当初,老金开发静宁小区时,想一块儿弄,他们四家、还把那巴掌大的一小块地当宝贝了,其中一家要四千万,那个时候的地价并不高,哦,他们真敢要,四四就是一亿六千万,老金说:你们真的是漫天要价,他从心里头、也不是很想要这块地,只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而已,原来想一家给一千万,这是心理价位,现在你漫天要价,我还不想要呢,我还得修改计划,报批,也是很麻烦的事儿。于是他说,山芋是好吃,如果烫手,就不好处理了,今天是这个价,明天就不是这个价了。
虎哥接着说:那时老金已经开始挖坑了,不在乎这块儿地,就把他们甩了。后来这四家又找老金,老金也是赌气,他说:半价也不要了,事情过去了几年,这块地还是在那里荒着,整得不好,哪天叫收回去,就完了,所以现在,不是我们急,应该是他们急。那这样,我给刘二哥打个电话,叫他去那块地,拍几张照片。100文学100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