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单柴丰根本从不当回事,还觉得单玉浓是欠他的。
难怪原主死不瞑目,还在身体里纠缠。那一缕冤魂,时不时的就会出来,扰乱她的心智。
这样的爹,便是你把命给他,恐怕也只会换来如今的结果。
王志富拍了三次醒木,才将单玉浓唤醒,“单玉浓,本官在叫你!你可知罪!”
单玉浓回过头来,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她哭得谁,又是谁在哭。
“我没有罪!今日这堂上,无论谁做了假证,挑拨单柴丰指认我,日后,都会死无全尸,暴毙而亡。”
单玉浓冷冷的如同发誓。
王志富怔了下,又拍醒木,已是怒极,“律法之上,岂容你随意咒骂!来人啊,先给我打五十大板!”
单玉浓被捕快一头摁住,压到凳子上,丝毫没有犹豫,就听见破风声,一板子已经急速而下。
但是单玉浓并没觉着到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侧站了个黑影,将那板子用手捉住,挡在了单玉浓身侧。
单玉浓勉强偏过头,看到了影子。
还好,他还在。
单玉浓望着他,眼泪更是汹涌。
只怕他一个人,很难抵挡这衙门众多人的刁难,回头若是直接霸王硬上弓将她斩了,她也只能认命。
单玉浓回头对影子说:“先不要管我,去李家请李老太太,还有丁钱氏。”
影子怔了下,“我只负责,叫你不要丧命。”
单玉浓说:“你听我的,如果你不去,我马上就会丧命!”
单小丫一听激动不已,“你敢!你去找我婆母做什么!”
单玉浓并不理她,“快去,你快去啊!”
影子迟疑半晌,转身出了衙门的大门。
这一幕,叫王志富一时没来得及处理,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志富嘴里嘀咕一句怎么回事,什么人就跑了。
“单玉浓!你不要想着用花招!”王志富怒斥,“你以为你找这两个人过来,你就能洗脱嫌疑?”
单玉浓怼开压着她的捕快,爬起来重新对王志富说:“她们都不能叫我洗脱嫌疑。但是,她们绝不会叫你们轻易弄死我。”
单玉浓又指着堂上这几个人,说道:“王大人将这一等都有关联的人联合起来,自然不会说我半句好话。这个王欢本就是单柴丰的姘头,多少年前就打过我娘,怎么会为我说好话?这单海蝶,单爱梅单玉梅都是一家人。她们抱团,岂非正常?”
“张姐这类的使婆子,都是会虐待病人的,这本就是常理。谁人不知?”
“若是当真如你们所说,我跟单柴丰有仇至今,为何非等到他生病,我才下毒?而且这毒药赤汞,本就只归梁国一人所有。我一个弱女子,既不能飞天又不能走壁,如何拿得到?”
“只有你拿得到!”王志富打断她。
单玉浓怔了下,心想,不会是归苏听尘所有吧?
这就麻烦了。
她以为还能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