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看的呆了。
那飞舞的神色,叫单玉浓挪不开眼睛。
苏听尘鬓角都是露水,显然是赶了夜路。
苏听尘经过单家大门的时候,目光扫了过来,正巧看到单玉浓站在门牌之下。
但也只是匆匆一眼,苏听尘并没有停留,拍马远去。
不过是匆匆一瞥,单玉浓总觉着像是有什么在心底撕扯。
怔了也不知道多少时候,天就亮了。
单玉浓好半天喘了口气。
甩了甩脑袋,抱紧了衣服,发了半天花痴,都忘了去想,苏听尘这是去哪了?
琢磨到这里,单玉浓小跑着朝医馆去了。
等单玉浓追到医馆,苏听尘一行人已经没了踪迹,马都牵去了马棚,人也进了内室。
医馆却还没有开门。
单玉浓并不知道医馆还有其他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进去,便拍这门叫余大仙。
门童哑着嗓子还未睡醒的应声,“别拍了,我给你开门。”
单玉浓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门童说:“公子进来以后吩咐过来开门,说是你一定会到。”
苏听尘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她。
经过内室走过游廊,到了苏听尘的院子。
苏听尘就在院子正中央洗手,已经换了一身白衣,只是束发尚未变。
听见脚步声,问道:“这么早?”
“昨晚上没怎么睡着。”
苏听尘瞥了她一眼,“想我了?不过一天未在医馆,你便失眠了?”
单玉浓怔了下,继而啐道,“你少臭美。我又不是想你想的失眠。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苏听尘嘴角微扬,“瞧你在单家门牌下等我还不够,不是还追过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单玉浓说这话,小心脏竟然跳了跳,怎么有种被他说中了心事的感觉。
苏听尘双眸含笑,带着些许轻薄,捏了捏她的脸蛋,“脸红什么?”
单玉浓打开他的手,“诶,苏听尘你少臭美!谁脸红了?我那是凑巧睡不着在单家门前坐了一会。”
苏听尘擦干净了手坐下来,反手端过春日送过来的茶杯。
“这毒,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单玉浓问他。
苏听尘摇头,“已经去中原找了专门制毒的高人。”
“若是有器械就好了。”单玉浓听了这话叨叨一句。
苏听尘说:“瞧着,你也不是什么有用的大夫。”
单玉浓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我怎么就不是有用的大夫了?你们现在的这些东西,差劲又差劲。当然检测不出来了。我还得费尽心思的找试剂。”
“只是觉着,水银的可能性比较大。水银你知道么?”单玉浓问苏听尘。
苏听尘眉头一皱,“水银?”
“就是汞。也有赤汞砂汞的说法。”
“你知道赤汞?”苏听尘眉头一皱,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