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咔嚓咔嚓咔嚓......’
“火......轨道列车?”
押送陈宇的校尉和禁卫军们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轨道列车入京以后,可一直都是在皇宫之中停放着的,没有陛下或者太子殿下的命令,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动才对!
而现在,身为皇宫最后一层守卫的他们,居然不知道轨道列车正在往京外跑!
见状后的陈宇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便一肘将身后的禁卫军击倒在地。
同一时间,禁卫中有近半人突然拔刀,对着往日同吃同住的战友便是一刀!
“各位,上车吧,我们回剑南道再做商量。”
陈宇淡定地挥了挥衣袖,好似与这座冷漠的都城说再见一样。
紧跟着被无暇他顾的禁卫放开的陈宇亲信们,则迅速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面对呼啸而来的列车,还有即将远离的城市,陈宇已经没有太多的眷顾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将要踏上列车的时候,一柄闪着寒芒的钢刀,与一具还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禁卫士兵,被甩在了陈宇面前。
“陈候好手段啊,但你今天还是走不了!”
原来是之前的禁军校尉,他仗着武艺高深放弃了对敌,直接将陈宇再次擒住。
远处刚刚奔跑而来的人们见状,赶忙来了个急刹车,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困局。
他们不是不想救陈宇,只是陈宇已经被挟持了,一旦有风吹草动,不用校尉说话,对方一定会直接让陈宇脑袋搬家的。
不待陈宇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却又一次发生。
就在校尉的脖子上,突然也伸出了一把唐刀,带着校尉斑驳的点点血迹,低落在了他的胸甲之上。
感受到来自脖间寒芒的校尉赶忙转眼向后,在看清威胁自己的唐刀主人后,他更是怒不可遏。
“你干什么?!你要造反吗?”
“哼哼!所有人等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他。你们知道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要我手中的张校尉一死,就算你们抓住了陈候,届时也只有陪葬的份。”
校尉的怒吼和那人的咆哮声,几乎立刻打断了正在上演的自相残杀。
原本喧闹的大街上重归宁静,所有士兵的目光,都在死死地盯着挟制的校尉的士兵。
只是,本应洞悉一切的陈宇却有些惊讶了。
“你不是千牛卫吗?我记得你应该是皇宫内最忠诚的一批人吧?怎么突然跑来帮我了?”
陈宇一脸懵逼地接了三个问题,让对面的千牛卫士兵都有些脸红了。
他酝酿了很久,在众人都不理解的目光下,终于涩涩地将李承乾的命令说了出来。
“我不服,我真的......陛下的命令我是不会违背的。但,但这是全城人的命啊!!全城上万的人头啊!如若仅是陈候的话,我会内疚,我会难过,甚至为他守一辈子的灵。可......哎!随你们怎么说吧。张校尉,放下你手中的刀吧,你应该知道是非对错的。”
校尉闻言后登时便晃了一下神,他没想到被誉为最心善皇子的李承乾,居然胆敢下如此狠毒的命令!
仅在得知后的那一秒钟,校尉的刀就已经颤抖着落了下来。
在太子令与家人之间,好像没有人真的会选择太子,或者说,这样的人很少很少。
尤其是在李承乾如此作为之下!
陈宇转过身来拍了拍愣在原地的校尉,目送着亲朋们一个个坐上了火车,而后望着那一片面若死灰的士兵们说道。
“走吧,你们应该知道的。今日之事一旦被发现,你们,连同你们的家人,定会身首异处的。跟我去剑南,我保你们身家性命。”
陈宇的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即便现在他们忠诚地回禀李承乾经过,那结局也只有一个死字罢了。
“.....”
咣当!
沉寂片刻,一名刚刚还要抓住陈宇的士兵将手中的唐刀丢在了地上,别着头,举起双手就对陈宇施了一礼。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有了第一个人,那第二个、第三个就不再是难事了。
仅仅过了五分钟,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那名校尉,和挟持着他的千牛卫了。
见弟兄们都已经上车,校尉松了一口气,好似卸下千斤重担一样,摇着头拨开了脖颈上的唐刀。
“你也走吧,我知道,你姓王,定是太原王氏后裔,太子殿下即便对你再生气,也不会危及你家人的。”
“你们?”
陈宇只是束手看着双方,没有再劝一句。
“人都走了,呵呵......总有一个要回宫里禀报的人。否则太子殿下盛怒之下,还不知道要下什么命令呢。对了,你怎么不走?”
校尉歪着头看向身后的千牛卫。
“我......你走吧,我是千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