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皇城,夜深人静,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装作无事的走在尊夜王府外的街道,目光时不时朝尊夜王府打量。
某时,转头对巷子的阴影中点了点头。
便见一道迅捷黑衣倏地自巷子里闪出来,跃入尊夜王府高高的围墙。
然紧接着……
叮!咣!咚!噹!
“救命啊!”
西蜀军营。
“什么?线人都被抓了?”楚天陌拍案而起,怒火汹汹:“怎么会这样?不是告诉你们,那裴翊之和令狐潇不是好惹的,务必多加小心?只是让你们找机会引开令狐潇抓回顾轻染,怎的反而把线人都搭进去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身寻常百姓衣衫,此时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一脸脏污,手里还拿着个破碗,像极了乞丐,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哭丧着脸,跪地磕头:“太子殿下,我们查探了很久,令狐潇根本没在尊夜王府出现过,那晚也是等到裴翊之离开了,才派轻功最好的兄弟开始行动的。谁知道,盘虬暗卫早就埋伏在暗处,咱们一行动,就被他们抓了个正着,当场就全军覆没了。”
“亏得弟兄们拼命相护,小的才能跑出来,这一路不断有人追杀,小的多次死里逃生,一路乞讨,这才有命回来跟您报信啊!”
听完男子的话,楚天陌怒意更甚:“混账!你们都是本座亲手培养出的精英,竟然如此轻易败在墨萧璟的暗卫手上。这分明是裴翊之他们提早布好的陷阱,你们就丝毫没有看出来吗?”
“本座在你们身上花费那么多心血,到头来只会给本座丢人!一群废物,本座要你们有什么用!”
楚天陌说话时几近嘶吼,脖颈青筋都迸了出来,看起来确实气得不轻。
惊得那男子连连磕头:“殿下息怒,小的知错,求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额头“咚咚咚”的磕在地上,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撞击,几下子额头便磕出了血。
此时再怎么发怒都是无济于事,楚天陌未曾理会男子,闭上双眸,努力平复了怒火,坐回到长案前。
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整理思绪:“你刚才说,在尊夜王府外观察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令狐潇出入?”
男子停止磕头,抬头道:“是!不仅令狐潇,尊夜王妃也是不见踪影。王府的人对外称,是尊夜王临行前交待,不准王妃外出,可尊夜王妃向来是个关不住的主儿,从前尊夜王在府上都管不了她,现在尊夜王离开皇城,她怎可能如此安分?”
楚天陌点了点头:“看来轻染根本不在尊夜王府。”
话说到此,眼前一亮:“莫非墨萧璟说轻染没来,是骗本座的?他悄悄把轻染带来了,只是隐瞒真相不让本座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楚天陌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走动,显得情绪激动,焦躁难耐:“轻染,她来了,她一定来了,她就在墨萧璟的军营之中!是墨萧璟把她藏起来了,是墨萧璟不想让她见本座!”
停住脚步,走到帐外,远望南靖军营的方向,目中满含希冀,开心的笑了出来:“轻染,本座就快见到你了,就快见到你了……”
墨萧璟站在军营之中,冷风拂面,吹起身后披风,威武酷极。
此时他正冷冷看着面前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
这几个昔日的土匪,如今换上了戎装,还真是人模狗样,若是他们自己不说,墨萧璟还真是认不出他们。
特别是站在最前的这个山豹子。
此人本就高大威猛,当初在江南带着手下好汉打遍方圆百里所有山寨,从未遇到敌手,如今到了军营,也成了凛无丧手下的一员猛将,当了个小兵头头,倒也算混出了点名堂。
自墨萧璟到了这军营,山豹子等人就每日跟在墨萧璟后面,满眼的崇拜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