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本来应该避嫌的,钱桂花他们反而让她伺候她爸的时间多了,其中还包括拉撒。
家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人,如果只有她一个她也就认了,可偏偏本来就是轮不到她的事。
所以那几次之后她实在忍无可忍就大着胆子去跟钱桂花说这事儿,结果毫无意外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起以前的这些事,林茵是越想越无语,最后索性也不去想了,眼一闭,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茵还没从屋里出来就听到钱桂花跟人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她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会儿。
这时,“二柱子”三个字清楚地传了进来,林茵一个激灵,顿时瞌睡就没了。
昨晚她是真的太累了,昨天白天又要演戏又要干活儿,晚上又跟敖战“跑步”,折腾回来根本就没想啥就睡过去了。
想到这,林茵也不睡了,“腾”地坐起来穿好小背心后便开门出去了。
跟钱桂花说话的是村里的赵婆子,林茵刚一开门,她就往这边看了过来,“茵子啊,我还以为是林华呢。”
林茵顺手把门关了,笑了笑走过去招呼了一声,假装疑惑地问:“赵婆,你刚说二柱子咋了?”
一说起这个,就跟打开了赵婆子的话匣子似的。
“哎呀,”赵婆子呼了一声说,“你是不晓得啊,二柱子家昨晚进长虫了!可是闹惨了。”
林茵不解,“咋进长虫了啊?没咬到人吧?”
赵婆子一听,顿呼不得了,“咋没咬啊!闹一晚上,连夜送人去看先生,那长虫也是,啥地方不咬,偏照着人二柱子那玩意儿咬!”
“那玩……”
“阿茵姐。”
林茵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婆子的意思,刚才重复两个字,身后就响起了少年刚睡醒的声音。
“嗯?”林茵回头看过去。
赵婆子那响亮的嗓门儿跟着响起:“哟,腾小子这么早就起了啊?今儿个不睡懒觉了?”
农村人,哪有人睡懒觉的。
放眼整个村子,也就林家这小子是个享福的,睡到吃早饭都不带起的,吃喝都得让人给端到屋里去。
这事儿啊,在他们村早就不是啥稀奇事儿了,反而他这么早就开门起来才是稀奇的。
敖战起床气大,要不是他听到林茵的声音,他才懒得出来。
何况他们这么早就在外面吵吵,他肚子里窝了一肚子火,正没处撒呢。
面对赵婆子的戏谑,他一个冷眼过去,把赵婆子弄得一脸不自在。
不过他这德行村子里的人都清楚,早先还有人说两句,结果反倒被敖战怼得哑口无言。
加上钱桂花也在这,赵婆子也不好说啥,只笑着玩笑了两句就跟钱桂花说别的去了。
林茵不明所以,走到门口问他:“咋了?”
敖战这会儿起床气正大着,他白了一眼在外面说话的两个人,伸手一把就把林茵给拽到屋里去了。
“你干嘛?”林茵一脸懵逼,知道他这会儿火气重,但不太懂叫她干啥。
敖战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别管她们说什么,昨晚睡得还好么?”
在现在的敖战眼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跟他这三十岁的大叔比起来那就是个小女孩。
他的阿茵还是个小姑娘,哪能让那些脏话污染了她的耳朵。
林茵为他这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演戏的“职业操守”所折服,默默地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
“还行,”她说,“我听她们在说二柱子,我再去听听。”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毕竟昨晚做了坏事的是他们,昨晚天黑,她又怕蛇,也不晓得这小子到底抓的是啥蛇,有没有毒啥的。
教训教训人倒是可以,万一真因此出了人命,但他们可就等于是杀人犯了,那她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别去,”敖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捏得紧紧的。
林茵吃痛,回头看过来,“你咋了?不睡了么?”
敖战扶额,“阿茵,你……”
他真的不想污染她的耳朵,污染她纯洁的心灵啊!
林茵觉着莫名其妙,拨开他的手问:“你到底咋了?”
闻言,敖战抬眼看向她,“真的想知道?”
林茵真觉得有够莫名其妙的,心里还想这小子难不成晓得二柱子咋了?
刚这么想着,这小伙子就走到她面前,随即不等她退后,便俯身到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