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掩面而去的时候,安维轩又调侃道。
……
虽有迟早一说,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一晚的上半夜,安维轩着实没闲着,二女都是处子之身,怎受得了安维轩的势大力猛,两个房间俱走遍了,才教安维轩释了火气。
就在第二日早晨,尚在睡梦中的安维轩被侍女唤了起来。自家岳父谭员外来了,带来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大食人两日前夜里偷袭了三门船帮,三门船帮停在港内的一大半船只被焚为灰烬,更有不少人受伤。
顺带着,安维轩名下的船只也有两艘在这次火灾中焚毁,仅仅是船只就损失一万余贯。
这两个月来,安维轩可以说是诸事不顺。先是被完颜亮发现了自己的讦情,刚刚又被赵构摆了一道,眼下又被大食人烧了商船,再好的脾气也要炸毛了。
安某收拾不了完颜亮收拾不了赵构,还收拾不了你们大食人?
安维轩咬牙切齿。
……
“安贤弟,若再不想个办法,为兄与一干手下兄弟就真的没活路了?”
喝下杯中的酒水,刘官人红着眼睛说道。此时的刘官人一改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活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显然,刘官人也得知了海港被大食人焚毁的事情。
刘官人声音落下后,有个中年汉子跟着说道:“安老大人,我家帮主说老大人您足智多谋,还请老大人与我等指条明路!”
“安老大人,我们官人虽说交游甚广,佩服的人却不多见,我们帮主说您是他惟一佩服的人,您便替我等想想办法,治治那些黄毛绿眼贼,不止是为我等寻个活路,也替小的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老大人位高权重,在朝中颇有些人脉,若老大人能在朝堂上推动此事,那些红毛夷必然不敢再有妄动。”
那中年汉子话音落下,又有个几人拜过说道。
……
一时间,雅阁内诉苦声不绝,但安维轩细听这些人的诉求,要求报仇的声音小些,要自己与朝堂说说,由朝廷来约束那些大食人的声音大些。
今日刘官人与安维轩摆酒接风,没有像之前那些,呼唤那些纨绔朋友,招揽那些花红柳绿的女伎,只将自己的一干心腹,三门船帮中的头面人物唤了出来。
人只有在饥饿还有牵涉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才能迸发出最强的战斗力来。
但现下的火候似乎还差了些。
自家的船也被烧了,安维轩看着席间众人,说出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话:“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只知气恼似个怨妇般的报怨有什么用,以牙还牙才是大丈夫所为!”
听安维轩这么说,有人抱怨道:“安老大人说的极是,只是官府限制我等携带刀枪……”
没等那人话音落下,安维轩重重的冷哼一声:“你若想做顺民,那便不要来安某这里抱屈!”
安维轩这么说,显然有些大逆不道了,刘官人吃惊过后,问道:“贤弟的意思是……与那些大食人硬碰硬?”
“刘兄不敢?”安维轩反问道。
刘官人面有难为之色:“为兄行商做贾尚可,对打仗却是一窍不通。”其实在刘官人的心里,是想安维轩向朝廷进谏,让朝廷向大食人施压,给三门船帮主持个公道,却没想真的动刀动枪的厮杀。
明白刘官人的想法,安维轩起身拱手作告辞状:“刘兄若只是这般想,安某实是无能为力,因为案某的官职己经被官家夺了去。”
“安贤弟……”刘官人愕然之余,忙起身挽留。
“二圣在金国,刘兄可见当今官家迎回了么?安某被扣留金国两次,刘兄可见当今官家可做出什么姿态了么?”安维轩反问,接着又冷笑数声才说道:“当今官家连自己的父兄都救不得,如何肯为你等做主?再退一步来说,便是朝廷想管这事,转念想一想那巨大的花费,怕也是知难而退了。”
众人听闻,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显然安维轩说的极有道理。
刘官人再次问道:“那安贤弟以为,我等当如何做?”
“以牙还牙!”安维轩应道。
刘官人再次摇头:“为兄等人俱是做生意的,对兵事一窍不通。”
就在这时,林道士站了起来:“刘官人不知兵事,但我却识得些水军出身的人物,若刘官人不介意,林某可以将这些人介绍与刘官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