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觉的自己没有做错!”安维轩不服。
“逆子,你还学会顶嘴了……”听得儿子说话,安正发怒却又神情一怔,面容上尽是无可奈何,没有再骂儿子,转而面上尽是沧桑,喃喃道:“岳帅爷当年也没有做错,更是铮铮铁骨……”
不觉间,安正话语有些哽噎,眼眶微红。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安正接过张氏递来的钱财,叮嘱道:“为夫出门后家中关好各处门窗,为夫未曾回来前任何陌生人敲门都不要开启。”
说罢,安正出了门。
见自家夫君出了门,张氏将硊在地上的儿子扶了起来,吩咐人把饭菜热了端上、来,心疼道:“别听你爹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咱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待你爹回来了咱们就做个样子……”
泪水从安维轩的脸上滑落下来,曾经望而不及的奢侈,真真正正的砸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孩子,怎么还哭起来了!”张氏拿帕子擦拭儿子脸上的泪水,眼中尽是宠溺的取笑道:“方才你爹要打要骂的,也不见你有半分害怕,这会反倒哭起鼻子,现下个子长的比为娘都高大半头,也不害臊……”
听得母亲言语,安维轩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掉落。哪怕安维轩的心智早己过了不惑,经历尔虞我诈的洗礼后坚韧无比,这份亲情依旧让其本心再次回归赤子。
吃得正香,安维轩忽听到从药堂大门传来敲门声,吓的忙放下筷子,便要跑去正堂下硊。
张氏挑眉,安慰道:“你爹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说话间,柱三来到后宅,报道:“师娘,门外有人前来求医,是今日素哥儿救了的那个老汉。”
“那老丈怎么了?”张氏问道。
“回师娘的话,那老丈白日间被打伤,到了晚间咳嗽的愈加厉害,竟咳出了血,估计是受了内伤!”柱三回道,又说:“只是师父吩咐过,在他老人家没回来前不要开门……”
张氏心善:“虽说你师父不让随便开门,但医者救死扶伤为本分之事,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让你大师兄与那老丈诊治!”
应了一声,柱三却没离去,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娘,这老丈好像穷的很!”
责怪的看了眼柱三,张氏道:“咱们安家既然做好事就做到底,今日连他孙女都救了,还在意几个药钱嘛!”
“我也去看看!”安维轩放下碗筷,便向前堂跑去。
“这孩子饭还没吃完呢……”张氏摇头,也跟着走去前堂。
……
见到安维轩,那老丈欲双手作揖,但却咳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不得不以手捂嘴,每咳一声唇角竟有缕缕血丝迸出。
“老丈莫要多礼。”安维轩忙摆手还礼。
“夫人、小官人,您行行好,救救我爷爷……”见到张氏与安维轩,那丫头下硊哭求道。
“好孩子,我们会尽力的!”张氏看丫头可怜,拉起来替她擦拭泪水,吩咐弟子与老汉医治。
……
“谁把门打开的?”
未过多久,药正回到家中,见药堂门户大开劈头与众人问道,随手将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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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莫要多问,先看看这老丈伤的如何?”张氏打断道。
医者父母心,见有病人,安正也不多说什么,与老丈看了看伤情又把了把脉,微皱起眉头:“原本有疾又伤及脏腑,再下先开几副药观察一二再做下一步诊治。”
显然,老汉的伤势不容乐观。
妇人心中存不下事,待自家男人瞧完病情,张氏忙问道:“他爹,事情解决了?”
“你这孽子!”听张氏发问,安正劈头便向安维轩骂道。
“怎么又骂儿子?”张氏不满。
“欺人太甚!”安正勃然发怒,却没再骂儿子,说道:“为夫去丁家连大门都没进去,那丁五要门子代话,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咱家赔偿他一百贯,还要为夫带着素儿去给他上门赔礼……。”
“啊?”张氏惊愕:“咱家这宅子才值几个钱!”
也不多说什么,安正将手一摆:“家里这边便不要你管了,明日一早你带素儿去西山岛躲躲,其他的由我来想办法……”
虽然父亲对自己总是声色俱厉,安维轩依旧出感觉到在严厉背后那份浓浓的呵护与疼爱。只是,安维轩的眼神渐渐变的冰冷起来:丁五,惹了我,有你后悔的时候!
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安家人吃了一惊,安正夫妇与家中伙计面面相觑,心道莫非又是丁五那泼皮派人来使什么卑鄙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