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山瞬间通了思绪,他侧过头问宿池:“从进入鬼市开始,那些人以异样目光看我们,是因为这面具,而非你所说的那些理由,对吗?”
都到这会儿了,没必要再瞒,宿池点头,清秀的娃娃脸上依旧无害:“两位爷都是骄矜的,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鬼雾门给请柬时,就给了特殊面具做身份代表,但刚才那些人为桀爷手中箱子而来,不尊鬼雾门也正常,一开始没说是怕你们不戴…”
听他叨叨咕咕一大堆,封桀直接踹了他一脚:“连爷都敢糊弄。”
宿池往后退了退,不怂:“桀爷,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周围那些人浩浩荡荡等着抓他们呢。
他面对将首,摘下面具:“鬼市出现大批杀手,我们只是自保反击,你们可以向上级进行询问。”
那将首盯着他这张略显稚嫩的娃娃脸看了几秒,拿出了通讯器。
“不用了。”
就在这时,一道由变音器转变过,分不出男女的机械声在人群外响起。
堵住路的一众人让开。
纤瘦的黑色身影从外边走过来,脸上所戴整张金色面具格外亮眼。
一众鬼将立马弯腰行礼,恭敬万分:“少主!”
这是个什么剧情?
真是艹了个天。
毕寥跟了封桀两年多,见过不少血腥,可眼前这大阵仗还真是没见过,此时被震得目瞪口呆。
宋寒山没半点色变,对比着手中银色面具跟那金色面具上的花纹,眸光深邃:“他是鬼雾门的。”
封桀飞了宿池一个眼神。
如果眼神真的能够化成刀,宿池觉得自己已经被凌迟了。
他抖了抖,稳住心态:“这是鬼雾门继承人,鬼市是鬼雾门地盘,所以…”他们称少主也无厚可非。
封桀把银色面具飞手扔出去,把玩着手里箱子,目光如钩:“鬼雾门玩这一出,是也想要这个东西?”
“那是你的东西,除了你没人能打开。”带金色面具的人开口,音色无波无澜,对着周围的人吩咐:“把尸体处理好,撤了吧。”
在将首领命后,就转身离开了。
拐角处,月桐晃着糖葫芦迎上来,眼睛眨巴眨巴:“怎么亲自出来了?”
想要保他们,发个信号,这几位立马就会被当成鬼市的座上宾,犯不着亲自出来,
金色面具被摘下,露出一张精致绝丽的纤白小脸,眼睑遮住眼底情绪,昏暗的灯光下略显阴郁:“今天的鬼市来了不少厉害人物。”
“哦”月桐尾音拉的极长,意味深长的回头往身后这条街看了一眼:“你这是亲自给他们撑腰啊”
撑腰算不上。
时荞收了面具,把风衣帽子拉起来盖在了头上,遮住大半张脸,说出一个她知道的秘密:“那箱子里,装的不是封桀母亲遗物,是关于穆家二十年前被灭门的秘密。”
月桐咬糖葫芦的动作顿住,神色冷了起来:“里边不会是…那批宝藏的钥匙吧?”
毕竟所有秘密都在那批宝藏里。
这需要打开箱子才知道,时荞摇摇头,没再说话。
她所需要做的,是让封桀活着进鬼市活着出鬼市,保证箱子在他手里,被他打开。
至于其它…
等穆家灭门案的幕后黑手全部入局后,才会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