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盯着这儿。”他吩咐司零。
盯的对象,无外是沈家和镜花缘的安全,司零恭敬点头:“是。”
封桀接了毕寥递上来的黑色风衣穿上,带着冷冽的风向外走去:“宋寒山现在在哪?”
毕寥快步跟上去:“在前往西煌山路上了。”
夜,沈家书房。
坐在书桌里的男人身材略微发福,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西装板板正正,眼睛里全是在商场上浸淫的精明锐利。
沈世开,沈家这一代家主。
看着属下发来的消息,他抬手在桌角敲了三下。
书房角落有细微咔嚓声。
“出安陵了?”黑暗里传来干涩的声音,像在喉咙里塞了把沙子。
“嗯。”沈世开一双眼睛在灯下晦暗不明,却夹杂阴狠:“你只需要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拿到东西,出手抢过来就好,至于他们性命…”他敲打着桌子:“不用顾忌。”
“记得你答应我的。”
“事成之后,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洛京,宋家。
复古的偏厅里,宋老爷子坐在上首端着青瓷盏喝茶。
宋石在下边禀报:“小二爷昨天离开洛京,现在正在去西煌山路上,安陵的暗哨说封桀今晚出了安陵,不出意外的话,目的地也是西煌山。”
顿了顿,他又补充:“镜花缘那个时荞也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安陵,但她们跟封桀好像不是一路的…”
“管它是不是一路的,拿到东西,一起狙了。”宋老爷子品着茶,语气淡淡的:“别伤到寒山。”
宋石领命:“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细响,宋石神色微动,飞快走出去,外边的人已经离开,只看见了个背影。
微凝眉,他还是跟宋老爷子禀报:“好像是四少爷…”
宋老爷子手上微顿,很快就恢复如常:“让他去吧。”成不了气候。
回到自己房间,宋寒玉面色阴沉的几欲滴出水来,爷爷果然还是偏心宋寒山的,如果这样,那宋家的继承人…
封桀、时荞夜蔷、宋寒山…
哼。
拳头紧了又紧,最终他拿出手机打给心腹曲庆:“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西煌山。”
时荞离开后,骆方舟每天按时来镜花缘开店营业。
可店里每天也没几个客人,他性子又不是个能闲下来的,浇花养花这种事他更没那耐心,仅两天,他连打游戏都觉得无聊了。
“骆哥。”下午的时候,钱二来找他,鬼鬼祟祟的:“西街那家酒吧前段时间出事后,就空下来了,现在地皮低价出售,我们要不要买下来?”
骆方舟正在给花浇水,尤其那一束蓝玫瑰,用尽了他全部耐心:“买它干什么?”
“开酒吧啊。”钱二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自上次沈家买人出手扰乱西街,你让兄弟们不管以后,兄弟们现在就无业了…”要是把那个酒吧买下来,变成他们的地盘…
骆方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摇头:“不买。”他没兴趣。
“骆哥…”钱二蔫了,他想买,可他没钱啊。
门口多了个人。
骆方舟抬头正准备问买什么花,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挑了挑眉眼:“是你啊。”
“嗯。”薛迢迢走进来,她穿着件洗到发白的牛仔外套,背着吉他,笑里总带着客气:“我想买小雏菊,”她还是很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只买…”
“两朵?”骆方舟笑了笑,从旁边花束里挑了两朵开的最好的:“算我送你,”他多问了一句:“你很喜欢雏菊?”
薛迢迢抿着唇角:“算是吧。”
雏菊的话语是,天真、和平、希望与藏在心底的爱。
她没有爱,只寄托于希望。
至于在希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