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把数学作业写完,他收了笔蹦跶着往屋里去:“阿白哥哥,中午我想吃豆腐脑。”
安白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淡漠的很,但面对时晏和时荞时,冷硬的脸部线条才温顺不少。
他放下花洒,打手语:“我去给你买。”
这条街上有卖的,就在出门左拐不到一百米。
他刚出门,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路边。
穿着浅蓝色西装的人从后边下来,金丝眼镜,斯文儒雅,芝兰玉树当是如此,付完车钱,他站在路边,抬头往镜花缘的招牌上看。
时晏拿着牛奶出来,就看见门外的人,眼睛一亮,小跑着出去:“清淮哥哥。”
秦清淮扶了扶眼镜,抬脚走过去,满身的书香气,裹着些许药味,唇角笑意如同春风抚絮:“你长高了。”
被夸的时晏很开心:“我有好好吃饭哦。”他把牛奶放在门口书桌上:“清淮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想你了。”秦清淮把行李提到屋里放下,扫了一圈屋里摆设,各色鲜花带着扑鼻芬香,赏心悦目:“回来后有没有人来找你们麻烦?”
时晏先摇头:“没有。”又撇嘴翻白眼:“你是想我姐姐了吧?”
秦清淮但笑不语。
屋子里没人,他拧起眉:“就你一个人?”
时晏跳着门槛:“阿白哥哥刚出去给我买豆腐脑了。”他往左边街道指了指:“就在那,已经回来了。”
秦清淮站在门口时,安白就看见了,这也是他没转身回来的原因。
他拿着自家碗去买的豆腐脑,回来后把碗放在书桌上让时晏去喝,淡漠的视线扫过秦清淮,什么话也没说,回到里边桌上继续看自己的书。
秦清淮也不介意,搬了把靠背竹椅坐在时晏边上,拿他的语文书看:“你上学了?”
时晏点头:“嗯。”他把嘴里豆腐脑咽下去:“姐姐怕我在家里呆着无聊。”
等他吃完后,秦清淮把书放下,摸了摸他额头,又给他把脉:“现在吃的都是什么药?”
“中药。”提起这个,时晏就难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苦死了。”
秦清淮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良药苦口利于病。”
不久,骆方舟回来,准准的离开整半小时,一分不多一秒不少。他今天穿的白衬衫,裤子上依旧带着链子,不过没带美瞳,添了几分干净,没那么非主流了。
瞧见店里多出来的人,他微凛眉,笑的客气:“秦医生,突然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秦清淮微微一笑:“就来看看。”
他们见过,但不熟。
秦清淮今年年仅二十七岁,就拿了一大堆国家大奖,成了国际著名医学家,那些想让他排队预约看病的都排到国外去了,会有空来这种小地方看?
明显是奔时荞来的。
骆方舟暗自撇嘴,不搭理他了,问两个小的:“午饭想吃什么?”
“我刚吃了豆腐脑。”时晏举手报备,乖巧的很:“我想吃西街的葱油饼。”
那天下午打完架后,骆方舟就没再去西街了,那边就被沈家买通的地痞霸占着,现在去肯定会引麻烦,但他还是点了头,又看向安白。
安白去拿纸笔写菜名。
秦清淮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你们一直都吃外边饭菜吗?”
“是啊。”时晏点头:“没人会做饭。”姐姐会,但姐姐很少下厨,这会儿又不在。
秦清淮蹙起眉:“这儿有厨房吗?”他会做饭。
“有。”时晏眨巴着眼睛,点头又摇头,可可爱爱的:“但没锅碗瓢盆。”因为他们没人会做饭,都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