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飘来的酒味,时荞淡淡扫了一眼,没接:“你还有九分钟。”
“我这个人呢喜欢酒,也喜欢爽快。”胡巳海端着酒围绕她转圈,脸上的笑邪的让人不舒服:“美人儿你把这杯酒喝了,我马上就说正事。”他靠近,把酒往时荞嘴边送:“怎么样?”
在酒杯碰到唇瓣前,时荞猛地抬手抓住他手腕,用力往后一掰。
“啪嗒!”酒杯落地,化成一堆碎片,酒渍溅的到处都是。
“嘶…”胡巳海浑身使不上力,身子被带着弯过去,惨叫起来:“疼疼…”
“海爷!”
周围他几个属下瞬间围上来。
时荞面上没有半点惧怕之色,掐着胡巳海手腕,眸光如利刃:“你还有七分钟。”
看来这个在地下传说中的夜蔷本事并不小,再没彻底摸透之前,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胡巳海疼的一张脸扭曲做一团:“你先放开我。”
时荞冷眼扫过周围的人。
胡巳海脸抽抽着,对他们喊:“都退下。”
钱义带人收了刀退到一边。
胡巳海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放…放…你放…”
时荞甩手把人扔出去。
“海爷。”钱义连忙上去把人扶起来。
胡巳海毫不怀疑,她再稍微用点儿力,自己胳膊就不用要了,人是他找来的,结果对方给他个下马威,够味,他就喜欢这种小辣椒。
“五分钟。”时荞像个毫无感情的报时机器。
胡巳海让钱义给自己揉胳膊,那双鱼眼落在她身上:“听说宋家花两千万请夜蔷小姐出手鉴定古董?”
时荞站在正中的灯下,手机在指尖打转,微眯着眼睛:“请我走一趟,两千万,你要怎么付?”
胡巳海顶了顶腮帮子,他的钱只有进没有出,还两千万:“听说夜蔷小姐跟二十年前的穆家有关系,不知道是真是假?”
时荞最讨厌别人绕圈子,她开始不耐烦:“你还有两分钟,最好直接说正事。”
“嘶!”钱义用的力有点大,疼上加疼,让胡巳海倒吸一口凉气,抬脚踹上去:“会不会轻点,是想疼死我,你来当大哥吗?”
“对不起海爷。”钱义连连道歉,旁人看不见的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暗芒。
夜蔷背后白雾门在地下可是排行第三的大势力,还是先结交的好,胡巳海心思定下,不废话了:“夜蔷小姐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宋家骗了吧。”
时荞掀了掀眼皮子,弯腰在地上捡了片刚才破碎的酒杯玻璃碎片,风轻云淡的把玩着:“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废话。”
胡巳海看着她手中玻璃片,暗搓搓咬牙,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宋老爷子设的这个局里,可是也有我一分力,他可…”
“砰!”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话还没说完,就听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还有厮打声,胡巳海停住话头,看向钱义:“去看看。”
“砰!”
还不等钱义出去看,包厢门就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几个人走进来。
屋里闪光灯被关掉,换成明亮的单色白炽灯,包厢里角角落落都被照的一清二楚。
瞥见门口的人,时荞眉头顿时紧蹙起。
那人却半点没感受到她不悦和周身阴冷气息似的,径直走过来,把她手里玻璃碎片抽出来扔掉,声音温柔至极:“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