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姐。”骆方舟对着镜子单手用棉签沾着药水擦脸,一脸沉重:“沈家出手了。”
“沈家?”远在洛京机场候机的时荞蹙起柳眉:“他们做什么了?”
“你知道西街是我的地盘,嘶”疼让骆方舟倒吸一口凉气,明朗的脸有些狰狞,缓了缓才继续道:“我跟镜花缘来往密切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更不要说沈家,不知道试探还是想干什么,沈家最近买通了一些下三流的混混天天来西街找麻烦,妈的,搞的我都快混不下去了。”
说白了,骆方舟在安陵中山区这地界也是混混,但他不收保护费,不欺负良民,不干坏事,也没什么恶劣名声,顶多就混了个霸名,让其它混混不敢在这作乱。
这种地痞混混的事堂堂华瑞商会沈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要说自降身份跟他们斗。
现在买小混混找他麻烦,不过是因他跟时荞关系密切,想要以此试探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刚在西街打完。”他不干违法的事,而且很多事情不能暴露,又顾忌兄弟们受伤,并没出全力:“我让人都撤出西街了,我不搁这儿混我就不信他还能打我头上来。”
时荞音色清冷:“沈家真敢。”
她回来那天晚上,拿了沈家一样东西,胳膊上那一刀,连带穆家的债,她早晚都会向沈家一一讨回来的。
“长樱街上多了一堆哨,最近还开了几家新铺子,估计几大家族的人都有。”骆方舟又想起这件事,就顺便提了一嘴:“你叮嘱小白哥儿几句,别让他随便出手。”
安白只听时荞的。
安白只护他认可的自己人。
但能让他当自己人的,现在也只有时荞和时晏,骆方舟觉得自己多少也蹭了个外环边,但还没资格能让安白听自己的,这小哥儿手段狠,在这地界儿上不能让他乱出手。
时荞清楚这一点:“好。”
说完正事,骆方舟又问:“荞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若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吸烟室方向,时荞淡淡道:“过两天。”她叮嘱骆方舟:“如果沈家的人真打上门,不要动暴力,打我留给你那个电话。”
沈家会成第二个坐不住的吗?
挂了电话,时荞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后,正洗手,就听身后一声:“荞荞。”
这九转十八弯的曲调,只听音不看人就知道是谁。
哗啦啦水声止住。
时荞抽了纸擦着手回头,看着倚在洗手间门口那姿态妖娆的人,额头还是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再这样叫我,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某人不怕:“荞荞。”封桀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边,叫的更欢了:“荞荞这就要回安陵了吗?”
匕首不能过安检,时荞身上没危险武器,可这并不妨碍她动手,反手掐住封桀脖子,把人摁在洗手池边墙上,眸子里的阴冷如同淬了冰:“我最讨厌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她用了七分力。
封桀脖子里刀伤还没好,被这么一掐,有些喘不上气,俊美的脸因为窒息开始发青,他扯了个笑:“你想要我的命,不用你动手,我提头奉上。”
时荞手上再用力。
“荞…”
就在封桀眼白上翻,要背过气儿的时候,门口又多了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这打情骂俏,机场的洗手间门口是不是不太方便?”
随着他的话,正好有两个结伴上洗手间的女孩儿过来,看着三人的目光古古怪怪,毕竟时荞腿抵在封桀两腿中间,压着脖子把人压在墙上的姿势,那近在咫尺的面孔,真的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