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脚抵着墙,顶了顶牙:“我昨儿个就该把宋家炸了,让他这把老骨头下去找穆家老爷子聊天儿。”
宋寒山今儿穿了套板正的黑西装,头上也带着顶黑色帽子,他收回往花园去的脚,扯下胸口别的孝字胸针扔地上,转身往宋家门外走:“走吧。”
他喜欢洛京,但不喜欢宋家,可他体内流着宋家的血,肩上背负的某些责任也得做。
在车子往庄园外开的时候。
宋寒山突然开口问封桀:“若有一天我们成为敌人,对时荞造成威胁…”
“我一定会杀了你。”不等他话说完,封桀就做出了回答:“哪怕我们不是敌人,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他音色不轻不重,还带着几分睡意惺忪的慵懒,但宋寒山知道,他话里其意有多真,笑了笑,没再说话。
管家从后花园里出来,看见拱门外地上掉落的胸针后愣了下,问下人:“小二爷回来过吗?”
下人如实回答:“小二爷刚才的确回来了,但没几分钟就又离开了,跟封家少爷一起。”
看看后花园,再看看手中小二爷的胸针,管家面色莫测难绘了一阵后,把胸针装进自己口袋,叮嘱:“不管谁问起,都说小二爷回来没来过后花园。”
下人不明所以,还是点了头。
湖泰酒店。
外边盯梢的两人还在,暗中可能也不止这两个,时荞来的时候,除了两套衣服外就没带其它行李。
高腰的黑色束脚工装裤衬得双腿修长,黑色牛仔外套里同色的体恤略微上提腰肢就会露出,远远的都能看到,盈盈一握,又白又细,鸭舌帽下披散着的乌发半遮掩的那张小脸,冷艳清绝,自带着生人勿近的摄人气场。
引他犯罪。
她太扎眼了,想藏起来。
封桀舔了舔唇,摸着脖子里的伤,压住心底想要下车抓人的冲动。
黑子微信发来定位。
余光往两个盯梢所在位置看了眼,又似不经意的扫了眼斜对面马路中间花池旁停着的那辆普通黑色轿车,时荞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拦了辆绿色出租车。
她坐在副驾驶:“师傅去机场。”
花池边上黑色轿车里,副驾驶上坐着的宋寒山记下出租车车牌号:“她发现我们了。”
后边斜躺着的人一声低笑,惑人音线里带着满满得意:“我家荞荞就是这么聪慧灵敏。”
好想提醒一句,人家时小姐根本甩都不甩他他,更是差点杀了他,这一句一个我家荞荞的,时小姐要听到,还不得给那脖子里再添点新伤。
但这话毕寥也就只敢在心里想啊,面上哪敢露出半点出来,他维持平静:“爷,还要跟吗?”
封桀抬脚踹了驾驶座椅后背一脚:“废话!”他撑着胳膊半抬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瞥见从斜对面走出来的两个男人:“跟在他们身后,不能被发现也不能跟丢。”
这无常的娇贵脾气,毕寥也不是第一天受,能在这位主手下活成贴身心腹他还是有点心境的,不反驳也不生气,启动油门,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宋家庄园。
宋老爷子贴身跟班宋石从外边进来,恭耳禀报:“人已经出发去机场了。”
宋老爷子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雀,脸上皱纹抖了抖:“去办吧。”
“是。”宋石闪了闪眼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