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妹妹晾在一边的傅奕卿跳完才想想她来,不过她呢却丝毫没有在意。
“我跳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
“不过人家教得真不错。”
“比你妹妹我呢?”
“比你差一些。”
“敏儿,聊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人家可不像你说的那么闷。”
“谢谢大家赏光!”
“叔叔,你跳得真不错。”
“哎,老了老了,还多亏我的舞伴。煜珺,刚才我可看到有不少人邀请你跳舞呢,怎么,都没看上眼?”
“我教我哥跳呢。哥,是不是?”
“是。”
“师长,人我都送走了。”
“好。像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好,万一给你捅出篓子,那可真是头疼的事情。”
“说的是。”
“什么,你他娘的怎么就一个人下了山!?朱文宝呢?”
“他他喝多了,留在了山上。”
“什么时候进的城?”
“早上,他”
“现在才回来,还想不想在警署局干了?”
“寇三海带我下的山,他也进了城。我盯了他一天的梢,这才回来。”
“确定吗?”
“确定。”
“让你们去送个人,都会弄出乱子。害得老子给你们擦屁股,去去去,这件事先别和其他人说,我得去找局长一趟。”
孙仁贵进城后一直跟着寇三海,想看看他进城的原因,这来来去去一直跟到了天黑。
刚一走进警署局就让何三平给揪了过来,听到他说的话,何三平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去找局长宗文琰。
可这个时候的宗文琰还在花楼吃着酒呢,好些姑娘围着他听他讲以前宫里的趣事。
“局长,听说您已经是在宫里当差的。”
“是啊是啊,您不会是太监吧?”
“哈哈哈!”
“凤儿,我是不是太监,你还不知道嘛。要不是这里你的姐妹多,我非得给你露两手瞧瞧。”
“哎呀,真是羞死了。”
“芸凤,局长是不是太监啊?”
“快说呀。”
“呛我是不,一个个的真不够意思。”
“我呀是家里使了些银子进去的,在里面专门整理书轴画卷什么的。临了了才当上个侍书,进过一次翰林院,古籍书卷多了去了。”
“侍书是个什么官啊?”
“正九品,协助典籍办理事务。虽然是个芝麻小官,但也算得上光宗耀祖了。”
“嗨,我以为您侍奉哪个娘娘呢。”
“就是就是。”
“那活儿给我都不去做,侍奉她们,我可不就成了太监。不过比起那些她们,那些宫女可就带劲多了。”
“三句两句离不开女人,哼”
“何队长,你怎么来了?”
“梅妈妈,局长在这里吧,我找他有事。”
“在上面呢,我这就带你去。”
喝下一杯酒的宗文琰一下子揽过一个女人让她坐在怀里,一只手狠狠地在p股上捏了一把,女人想要挣脱开,却死死地被搂住了。
吱的一声,门外有一个人端着浅腹石盘走了进来,石盘里温着一壶酒。
等到那人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以后,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了一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宗文琰瞧见便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准备打发掉他,大洋在桌子上来回旋转,旁边的姑娘都直夸他出手阔绰。
“你还愣着干什么。局长有赏,还不快拿着钱出去。”
“宗局长真有好雅兴啊,喝花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我在山上待着可没享受到这样的快活,哈哈哈。”
“是是你!?去去去,我这来客人了,你们出去。”
“好吧。”
“刚才还你侬我侬的,哼,男人。”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妈妈,局长有客人,就都把我们赶出来了。”
“客人,没听说啊?”
“三平哥,你今天得空了。”
“来找局长的。”
“没听说有什么客人啊?”
“局长局长,是我,三平。”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老兄,坐坐坐,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派车去接你。”
“哦,傅师长请我去寿宴坐坐。我可在那里没瞧见你,你居然跑到这里消遣。对了,我可听说你被婆娘抓了,真的假的?”
“别提了,就因为没帮他表侄安排差事吵了几句。这女人一上了年纪,可真不好惹,哪比得上花楼的宝贝。一会儿我替你找个适合你的,晚上就留下来过夜。”
“那可就多谢了。”
“我可都听说了,你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压寨夫人。怎么样,模样是不是很水灵?”
“脾气大得很,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了,我那些兄弟”
“你在这瞧什么呢?”
“嘘,小声点。”
何三平虽然按照吩咐等在了外面,但他依然好奇局长宗文琰哪会有客人熟门熟路地找到花楼来,他倒是想要好好瞧瞧。
只见他慢慢地绕到屋外的一侧,然后用手指在窗户那勾开了一条小缝,瞧那个人的长相越看越像寇三海。
宗文琰心想寇三海说的一定是那天警署局录口供的事情,霍小江和莽子死掉的事压根就没跟他说过,这也是寇三海找他的原因之一。
“你那些兄弟,录完口供就让他们走了。那天北平城外敲锣打鼓的说剿匪大获成功,我还以为老哥你被抓了。那些兄弟一到警署局,我一瞧,哪有你老兄啊。这才想起来,原来是你俩唱了一出双簧计,实在是高。”
“这下玩了,全露馅了。”
“怕是少了两个。”
“少了两个?别说笑了,没听说这事。这次在傅良义那没少捞吧,他可是腰大气粗的,听说又扩编了两个团。”
“原来你不知道啊,看来你手底下的人私自做了主,你真该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