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你俩是来碰瓷儿的吧?”
“哎哟,这小子还知道点花活,那就跟我们走吧。”
“哎哟,快快松手!我的手疼疼死了!”
“敢欺负我兄弟,尝尝我的拳头!”
本来想着给莫子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的于老八,刚伸出去手在还没碰到莫子笙的时候,像被马蜂刺到一样一阵酸麻,他疼的直喊叫。
狗牙孙早就和于老八说过,可他就是不听,这下吃了亏,他大叫着虚打出一拳,拳头故意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几声闷咳声从他嗓子里跑出来,竟然一只牙吐到了他的手心里,他看着手掌里面的血迹,顿时来了勇气,开口便是一顿碰瓷儿的说词。
“打打人了!”
“对对对,这里有人抢了钱包,还打人。大家伙都过来瞧瞧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两个碰瓷儿的还喊叫上了,真是恶人恶语!”
“呵,这狗牙孙可是卖了力气,回头多拿些钱给他。”
“是,少爷。”
“办得漂亮,我看这个莫子笙还硬不硬气。”
“开门!”
“谁啊?”
“是我。”
“小安,快把门打开。”
“是是四叔公,您怎么来了!?”
“这些天我来办些私事,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把泥鳅交给我吧,你们带在身边也不方便。我派人把他送回去,怎么没看见子笙?”
“他刚刚出去了。”
“那好,泥鳅的事情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明天蛙子坝,晚上八点,会有一辆走野货的车。到时候你们去那里坐车离开就行了。暗语是蛙子子蛙不见重,答他半斤八两就成了。”
“这些是什么?”
“是找二道子给你们办的证件,拿着吧,没准用的上。”
“多谢四叔公,您进来坐坐。”
“不做了,那泥鳅我就先带走了。”
“好,回见。”
“这泥鳅的事情可是害我担心了好长时间,还好四叔公来了,我可以松口气了。”
“老花哨去哪了?”
“去楼下要热水了,这就回来。”
“哦。”
真想不到热水竟然还要穿过后院一个的小巷才能水炉那里,老花哨紧跟在手拿团扇的老板娘身后,巷子窄窄的,刚好够两个人迎面走过去。
这个时候水炉那里的水壶已经烧得吱吱直响,老花哨先老板娘一步抢先把水壶从火架上拿了下来,还不忘叮嘱这些粗活都应该是男人做的,老板娘手里的团扇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回走。
“没错,可有的呆子啊就是不知趣。你倒是有心了,八成你年轻的时候也到处拈花惹草吧?”
“哪有哪有,我可是很老实的。”
“信你个鬼。”
“哈哈哈,您果然是明眼人!”
“兰芝兰芝,快过来!”
“热水你就自己费力拿上去吧,我去前面一趟。”
“您先忙。兰芝,可真是个好名字。”
“又有什么事找我?”
“你瞧瞧外面是不是又有人在生事?”
“肯定又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条客在耍懒,这种事情我见多了。看到周围那些人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要是敢耍懒,就打断你们男人的命根子,看你们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想那种事情!”
“我我又没去。”
“这个月的账算好了吗?”
“好了好了,就左边这本。”
“就会算账,还会不会别的,真是的。”
“切,我就算是个废物,你也是老子的女人。”
“你刚刚说的什么?”
“没没什么,你先忙,先忙。”
“肠叔,外面好像有人吵起来了。”
“行,我去看看,你去后院盯着汤锅点。”
“哦。”
刚把香料卸到后院的幺弟看到外面那里的人越聚越多,并且不时有争吵声从里面传出来,心想定是有人在那里吵架。
他知会孙大肠一声,然后爬上后院的矮墙上面看戏去了,孙大肠出门首先看到的是那辆黑色的轿车,他眼珠子一转想到肯定是不知道哪个瓜愣惹到了纨绔子弟。
“老板,外面有什么热闹?”
“吵架的,看看那辆车,得值不少钱呢。”
“能值多少钱啊。”
“不识货了吧,估摸着够在我这家小占吃一年羊肉泡馍的钱。那不车在那里停着了嘛,不信,你自己过去瞧瞧。”
“老板,钱放这里了啊。”
“行。”
“穷子,我看这八成是要打起来了。”
“那还用说,我跟你说啊,这两个男人要是在大街上打起来,那肯定是为了争一个姑娘的原因。”
“真的假的!?没看到有姑娘啊。”
“我也在纳闷,不过我的话靠谱着呢。”
“又是这个冉晋云,去哪里都能搞出一些事情来。哎,姑姑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家伙!”
“怎么样,都搜完了吧,我说过没拿你们的钱包。”
“不对啊,明明我”
“滚去一边去,是明明咱们刚刚碰到了一起,一定是搜的不仔细。”
“你们这帮人存心找茬儿,是不是?”
“哎哟,这哥们还是个硬骨头!”
“我看你才是一个硬骨头呢,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他也在。”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教训本大爷!”
“老老八,是是小姐。”
“小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打报告嘛,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
“是是是。”
“冉焉怎么会在这里?哼,还说和这小子没关系。”
从老狗头羊汤店里面出来的冉焉感觉到浑身一股暖意,正好手有些痒痒,便准备走过去管管闲事。
刚一看到那几个人穿的衣服,她就认出来是冉晋云的人,本以为她自己又被冉晋云的手下跟踪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躲在矮墙等着看戏的穷子和幺弟看到冉焉走了过去,纷纷高兴的不得了,幺弟还不忘给穷子的眼见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