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知道自己亲爹要来拜访外公、外婆的燚燚,一直充满着期待、紧张、慌乱的情绪,就因为幼小的外孙表现出彷徨而兴奋的神情,王井然才从昨晚起陪外孙下象棋,一方面让外孙从浮躁的情绪中调整过来,一方面也理一下自己杂乱的情绪。
对于萧弘瑾,王井然并未像妻子那样含着愧疚的心情,他是又恨又怜,恨他当初能对未到成年的婉儿下手,让婉儿怀孕。
一方面得知他为了婉儿能抛下一切,陪同自家老爷子演了一出绝情的戏码,再次得知他就是一年多前在非洲救下伊人的恩人,对萧弘瑾的恨似乎减轻了一些,但依然不能原谅,作为男人他有他的处理方式。
他朝外走去,诸葛沁亲昵得询问外孙:“燚燚,你爹地来了,跟外婆一块下去。”
燚燚板着小脸,严峻得神情对诸葛沁说:“奶奶,您跟爷爷先下去吧,我一会就出去。”说完低头慢吞吞得收拾着棋盘的残局。
深知外孙秉性的诸葛沁也没有强求,跟在王井然身后走出书房。
房内的燚燚见外公外婆走出房间,一改刚才慢吞吞的动作,飞速得将棋盘的妻子囫囵个收进棋盒里,没有像往常般慢条斯理得整理,慌里慌张合上盒盖,随手往桌面上一放,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但走到楼梯口时,小家伙又放慢脚步,慢腾腾地走着,故意一副心不在焉、毫不在乎的架势。
客厅里,萧弘瑾看着一个儒雅高挑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子从二楼走来,后面跟着诸葛沁。
他赶紧离开沙发,向前紧走几步,距离楼梯口大约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朝已走到跟前的王井然毕恭毕敬得鞠躬道:“伯父,您好,萧弘瑾才来拜访,不周之处,望伯父伯母海涵。”
“你确实有太多的不周之处了。”王井然怒喝道。
当萧弘瑾直起身抬起头的刹那,嘴角结结实实得挨了王井然一个拳头。
诸葛沁和婉儿突然被王井然粗暴的行为惊住了,母女俩同时惊呼:“井然”,“爹地”。
母女俩尖利的叫声遮掩了二楼传来一声“呀”的童声,担忧而紧张。
但王井然如暴怒的狮子般不顾隐隐作痛的右手,又抬起左手朝萧弘瑾右面的下巴使劲抡去。
萧弘瑾被突然的袭击冲击得向后趔趄几步后,又走上前在王井然面前老老实实地站着,继续接受未来岳父的惩罚。
王井然看到萧弘瑾没有丝毫反抗,认罪般得接受自己的惩罚,愤懑得呵斥:“当年,你真能下得去手,她才17岁呀?!”
你简直禽兽不如,跟未满18岁的婉儿同居,混账,当年就想冲进监狱把他结结实实得揍一顿了。
听到爸爸的怒喝,婉儿知道爸爸生气的缘由了,看到爸爸又抬起右手朝萧弘瑾挥去,婉儿不管不顾得冲到爸爸面前双手死死抱着爸爸的右手,哭喊道:“爹地,当年的事不赖弘瑾,是我主动的,真得,求求您,别打了。”
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王井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来,右手缓缓得垂在身侧,诸葛沁走到丈夫面前用手轻抚着丈夫起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