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酒味淡淡地留在口中,得多刷一会。
李颜看到婉儿对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再也憋不住追问:“你和萧老大真就这样了?”
真是心不甘情不愿,虽然知道自己又触摸到婉儿的逆鳞。
婉儿起床就发现她的来意,看来让李颜想装深沉,得下辈子了,不到五分钟就藏不住话了,这不马上原形毕露了。
婉儿无视她的存在,继续慢条斯理得刷牙。
她仰着头“咕咕噜噜”,然后低头“哗啦”
李颜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跳脚,“就这样互相不认识,形同路人,屁,萧弘瑾如今连路人都不如。你婉儿给路人都能施舍个眼色,可他呐?一晚上眼巴巴地瞅着你,可你吝啬地瞧都不瞧。婉儿,你真狠心。”她替萧弘瑾忿忿不平。
婉儿嘴角的白沫,随着嘴巴一动一动,含糊不清地,再次澄清自己的原则,“我和他只能在爱人和陌人中选择一种关系。
她貌似依然镇定,没有一丝波澜。
李颜替俩人惋惜:“婉儿,你真不爱他了?”
婉儿依旧不动声色,将含在口里的水吐出来。
李颜仍不死心,“你不看他是因为不敢看他,这只能说明你在乎他。”静默片刻,“对,你就是在乎他,你还爱着他。”
李颜自顾自推理着,似乎找到了答案,右手攥成拳头砸向左手,一下了然。
婉儿脊背僵硬,顿了一下,将牙杯套具放下,打开水龙头洗脸、擦油……
“婉儿,你就是为了……”话还未说完。
“别说了!”婉儿张口阻止。
她转身朝着卧室走去,换衣后看着仍不甘心的李颜,“颜子,为了不倒我胃口,甭提他好吗?”
婉儿一字一顿地压抑着内心的酸楚,走出了卧室。
李颜此刻知道的是,即使自己再苦口婆心地劝说,都没有用了。
看来婉儿真下定决心和萧弘瑾断了关系了,不像是做戏。
但她不知道,昨晚萧弘瑾携带女伴的举动,已经刺激的婉儿失去了平时的理智。
晚上,婉儿独自一人到人群混杂的“今夜疯狂”舞吧跳舞。
这家舞厅是她在国认识的留学生朋友祝安开得。
情绪低落的她,到了舞厅,就见留着长发的瘦高个男子朝她招手。
进去后,到了舞厅听到劲爆的音乐。
婉儿一下从端庄优雅的淑女,变成妖娆的舞女,围绕着冰冷的铁管缠绕起来。
婉儿那迷人精致的外表、凹凸有致的身体、170米的身材一下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祝安在国深造小提琴时,结识的婉儿。
他第一眼见到婉儿,就被她深深迷住了,但她清冷、疏离的态度让自己望而却步,自己对她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也。
下午自己给她打电话时,听出她情绪不太好,于是邀请她晚上出来散心,没想到她竟然能爽快应约。
祝安看出来,婉儿在用钢管舞来诉说和发泄她痛苦、悲痛的心。
是谁?能让这样一位令人百般呵护的女子,这样绝望而难过。
婉儿的钢管舞宣泄着她压抑已久、无从选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