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北忙碌的李颜,无意中在张苏晴那儿得知萧父身患重病的消息后。
当夜飞到上海将实情告诉了婉儿,听到噩耗。
婉儿唏嘘不停,那个当年只在电话上熟悉的老人,是个慈祥、幽默的老汉。
岁月无情,竟然让那个善良的老汉得了不治之症。
次日,婉儿和李颜看望了萧父萧母。
热情的萧母,听眼前两位美如仙女的女孩,自称是儿子的朋友,来探望重病的萧父时,热情地将两位迎进病房。
多年前跟萧弘瑾如胶似漆时,经常在电话里跟老人聊天,对老人顶多是在照片上见过他的形象。
这次亲眼见到萧父,婉儿心酸得眼角湿润了。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
腮帮上有些褐斑,温和的眼睛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萧母个头不高,精瘦,一脸慈爱沧桑,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但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
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对丈夫深深的依恋。
在医院跟两位老人聊了会身体状况,看到萧父疲惫的神态,婉儿俩人告辞离去。
自从李颜与婉儿探望萧父后,虽然当时婉儿并未表明身份。
只是以李颜朋友的身份,顺路陪李颜来看老人。
但萧父当时就从婉儿似曾相识的口音。
听出了婉儿,就是自家儿子上硕士时谈的女朋友。
既然婉儿没有挑破,聪明的萧父也装糊涂。
等李颜和婉儿前脚走,他后脚就让萧母把那个不孝子孙喊到跟前训斥。
在萧父心里,早已将婉儿成为他家儿媳妇的观念,根深蒂固地扎了根,怎么也改变不了他那顽固的思想。
这一周,萧弘瑾天天围着父亲做自我批评。
痛斥自己不小心将老人家心目中的儿媳妇弄丢了。
不管如何自我谴责,但最终都以萧父让他把媳妇追回来的话题而结束。
萧弘瑾心里那个苦、那个闷呀。
这婉儿真不是省油的灯,这还没见面就给自己惹这么大麻烦。
如今他每天在老人家面前,彻底成了龟孙子了。
那天他无意在病房门口,听到老父亲和老母亲的对话后,才知道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萧母低声埋怨:“老头子,你别逼咱小二了。”萧母私下里一直将萧弘瑾昵称小二。
“哎”萧父长吁短叹一阵,“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胡搅蛮缠呀?咱小二一直没忘记那女孩,要不都30好几了还不成家。我这是逼他清醒些。让他看清自己,既然和那女孩不可能就彻底忘了她,赶紧成个家,我走后也就能放心地合上眼了。”
萧母唏嘘不停,捂住嘴低声抽泣起来。
即为自己傻不拉几的儿子、又为丈夫最后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