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步孺被他自信霸气的语气惹恼了,他萧弘瑾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这几天深夜,他试探着用微弱的气息探萧弘瑾的底,均已失败而告终。
上官步孺愤恨得想着,人家杰克可是世界顶级建筑设计师。
建筑大师哪有那么多时间全程指导?
于是,上官步孺用同样坚决的语气,不假思索地回绝:“不可能。”
顿时会场有股剑弩拔张的味道,不知为什么,上官步孺心中的那种不安和恐慌越来越浓。
此刻的萧弘瑾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左手放在左膝上轻轻给自己发力,让自己继续发挥“装怂蓄能术”。
他生怕自己对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挑三拣四的上官步孺发力,将他一掌挥到楼外去,这样的话,自己就会触犯门规了。
在轻轻发力克制下,一切归于平常,萧弘瑾平静地注视着脸色阴沉的上官步孺。
用沉静的语气说道:“我们知道,杰克先生是世界建筑设计业的顶级大腕,时间珍贵的无法用金钱计算。但雁北节能环保建筑工程,在中国乃至亚洲起着先锋引领作用,此项工程的完美竣工,对腾飞集团以及我们梁氏集团有何重要涵义,我想大家都非常清楚。”
他将墨黑而真挚的目光投向当事人杰克。
萧弘瑾真诚地说:“作为工程的总设计师,在整个设计过程中,倾注的心血和花费的心思,只有杰克先生自己最清楚。设计是完美无比,但谁也无法预见,在施工工程中会出现什么不可知的因素,我相信杰克先生,也非常希望自己设计的现代化科技建筑,能矗立在亚洲并成为在此行业的建筑典范和楷模。”
杰克边听边不住地点头,作为一名热爱中国的国人,他当然知道此工程的重大意义。
在中国这个神奇而美丽的东方大地,留下自己的杰作,是他多年的梦想。
上官步孺仍不服地坚持己见,他刚要开口。
就看见婉儿伸出右手,向他做出制止的手势,上官步孺赶紧收回自己的话语。
婉儿用征询的眼神望着杰克,杰克看着婉儿说:“我可以调整日程,但是我只能在雁北最多呆8个月。”建筑土建施工日程是10个月。
一直未表态的婉儿点点头,将眼光投向萧弘瑾,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们满足贵公司提出的要求,为确保工程万无一失,原定的工期时间缩短成8个月,因为缩短工期而发生的额外费用由贵公司先行垫付,待工程竣工验收后腾飞会原数拨回,但不含利率。”
说完,婉儿将目光扫视一下雁北分公司的精英们,只见大家交头接耳起来。
最后她将目光投向萧弘瑾,这个曾让她死去活来的男人。
婉儿的双眼里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冰冷而疏离。
对面的萧弘瑾那张棱角分明的嘴角在微微抖动,墨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婉儿的脸。
婉儿话语不多,但字字切中要害,不动声色,又精确犀利地卡住了雁北分公司的脖子。
在座的各位终于明白了,这位年轻美艳的哈佛大学高材生,如何能稳坐腾飞高层的宝座。
同时也终于看清楚,为人低调话语不多的执行官,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字千金呀,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
婉儿在激烈的商战中,运用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手段如此高明,但让萧弘瑾又无法可说。
“垫付资金”“不承担利率”之言对如今变幻莫测的大环境下,即应对经济危机的冲击,又拓展业务领域的梁氏集团来说。
无形中,造成的将是以亿为单位的损失,婉儿无情而理智地将这烫手的山芋仍给了萧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