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堤坝之后偷窥的两人正是王天林和邢老三,两人目送着战船驶向了湖中。
王天林倚靠在堤坝上,皱着眉问道:“老三,这……能行吗?”
“大郎放心,这梁山泊北边的水路我已经打点好了。人保证没问题,个顶个的水性好,他们原本就是这土生土长的渔民,只要银子给足了,石保从必死无疑。”
“可别出岔子啊,人可靠吗?”
“一定可靠,我跟他们其中一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别看他们平时以打渔为生,但据我所知可没少做这包馄饨的买卖,手脚都干净利落,人沉到水里,就是神仙下凡都找不出来。”
“可……我不想他们看见我的脸。”
“大郎,一会你戴上斗笠,也别说话,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就行了,事我来办。”
王天林点头称是,接过斗笠与邢老三沿着岸边向东头走去。
此时的王军雄正在梅花坞中的一间工棚里小憩,本想借着这难得的闲暇休整一下,可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她那出水芙蓉般的模样,顿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她,也是王军雄不想登上那艘船的原因之一,只要想起她上过那艘船心中就说不出的难受。
他本想这次出来散散心,把念头转到别处,可被李宏达说破之后,心情却越发的复杂起来,毕竟那个“她”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她”就是王军雄的十五姨娘,他爹半年前新纳的小妾,年龄也不过就比他大上那么两三岁。他正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偶然间撞到了十五姨娘沐浴更衣,那薄纱之后绝美的身影、正滴着水珠的发丝和犹如小鹿般清纯、惊恐的双眸,在他心中就好像烙印一般挥之不去。从那之后王军雄为了逃避从府中的东厢房搬到了别院居住。
这半个多月来,他越是反抗内心的悸动,“她”的烙印就越发的深刻。压抑久了,借酒消愁,一次酒后失言才让李宏达知道了这个秘密。王军雄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把这秘密给说了出去。
这间工棚本是船工们临时的住所,隔着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人来那么一次,屋内久不见阳光和新鲜的空气。
王军雄待久了越发的感到气闷,想着离石保从他们回来还有很长的时间,索性就出了屋活动活动身体,四处逛逛,也不枉来这么一遭。
下午的太阳有些燥热,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王军雄眉毛紧皱,沿着湖岸慢慢地走着,看着湖中无忧无虑的野鸭,心中感慨:做一个人太难了,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毕竟他心中所想的事被看做是有违人伦,大逆不道。
就在这时,王军雄突然听到前边不远处好像传来了说话声,脚步不自觉的轻巧了起来,他本以为是渔民在这片芦苇荡中休息,可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太对劲,其中一个声音是标准的官话,而另外一个声音却是郓州这一片的土话。在此时、此地,这两种人很难联系在一起。
“怕是有好戏喽”他好奇的想凑个热闹,连忙蹲下了身子,蹑手蹑脚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几人的对话也越来越清楚。
“张兄弟,今儿就你一人?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了吗?你跟楚家爷们一起动手。”美女窝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