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周围,大斉国师道:“你不是要出府吗?边走边说。”
呦,还害羞了啊!
早先那得意嚣张的姿态哪去了啊?果然,在她邱玉珂的美貌面前,所有尊严都不值一提啊。
潇洒的撩一把秀发,邱三姑娘把羊肠小道走出了国际范儿。
明净川看着这个智商比八皇子还堪忧的未婚妻,心下复杂:“走反了。”
圆润的换了个方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太子生辰宴的白天场已经结束,晚上的那一场还没开始续摊,除了跟太子等人游园的,其他宾客要么在小憩,要么回家去了。
上午来的时候热闹非凡鼓瑟铮鸣的太子府现在冷清了许多,一路走来都没碰到几个人。
而且这地方大的很,没人带路的话,迷路是肯定的。
二人沿着一堵爬满金银花的墙往外处走,邱玉珂边走边打量身旁的人,长相那是没的说了,就是性格……
“杨大郎此人朝秦暮楚,风流成性,虽说眉粗压目有些惧内,但也不妨碍他成婚后还沾花惹草。更何况,你似乎也没有镇得住他的本事。”
性格不好还嘴毒,看人准不说,还批的毫不留情。
不过,这是在吃醋?
邱玉珂乐了,还有几分羞涩扭捏的踢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儿,却不想那小石子竟然是长在地上的,直接将她绊的向前扑去。
条件反射的去抓身边之人的衣袂,那人却飞快避开,硬生生让她扑倒在地,毫无怜悯之心。
“姑娘!”小丸子和佩奇赶紧冲上去扶人,地上的人四仰八叉的将脸埋在草丛里,就是不肯站起来。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给我个地缝可以吗?
明净川此时看邱玉珂的眼神极其复杂:单从蠢的程度来看,配杨大郎倒是绰绰有余,本座若是悔婚,日后婚嫁就互不干涉了,何必提醒她这些。
“邱姑娘,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你……转过身去!”
“……”
待他背转过身,邱玉珂被小丸子和佩奇搀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摘去发上的草叶。
邱玉珂拍拍脸,确认五官没有变的扁平,这才没好气道:“走,走吧。”
大斉国师再次转回来,便看到她红着鼻尖,一副委屈的泫然欲泣的小模样,让人既想把她欺负的哭出来,又想将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脸色不由冷了几分:“女子该行不露鞋,笑不露齿,坐忌箕踞,你行走间这般跳脱,不摔跤才怪。”
邱玉珂有一句去你妹的言行举止要端庄不知当不当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决定单方面离婚了,至于孩子,她自己养!
“先生,您以后若是按这个标准娶妻,生活一定很无趣!”
“男女都该恪守德行。”
此人瞧着年纪轻轻,不曾想,思想比他老爹还迂腐,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夫妻乐趣不敢想啊……
摇摇头,一旦摆脱了要和此人谈恋爱的想法后,她邱玉珂又是那个我行我素,就算当着你的面抠鼻孔也无所畏惧的邱玉珂了。
“前面的路我认识了,多谢相送,我先走了。”
屈膝作别,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华衣锦服的公子站在当场,一时间有些欲言又止,竟让邱三姑娘的心里头真的咯噔了一下,他……不会真的要表白吗?
要完……
虽然您地位尊崇,但想必也没有从国师手上抢女人的经验吧?
国师一怒之下再屠你全家……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少了一支高岭之花?
“你要说的,我都懂,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被当今天子赐婚给国师了……”
一脸悲恸的揩揩眼角,这倒不是装的,想到苍苍白发对红妆,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明净川挑眉:“你懂?”
邱三姑娘点点头:“咱们是不可能的……”
“……”
“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吧,再见……不,再也不见……”
漫天飞扬的雪花狠狠的拍在她的脸上,也抽痛了她的心,瑟瑟寒风抹去她眼角最后一滴清泪,从今往后,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姑娘小心点!”佩奇飞身上前扶住邱玉珂。
小丸子也不由关怀道:“好端端的,姑娘为什么要倒着走?”
“我……”
抬头看看秋日里的艳阳高照,再看看眼前面色不郁的某位先生,邱玉珂摇摇头。
刻骨铭心的爱情,你们这些凡人不配拥有。
“邱姑娘!我们怎么就不可能了?”男人上前一步,骤然逼视过来的目光恍如一个囚笼,让她退无可退。
“再者说来,本座尚未开口,你怎知我要说什么?”
“所,所以,你要说什么?”定定然看着这个向她步步逼近的人,明明觉得危险,但对美色的屈服让她寸步难行。笔趣阁sk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