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轩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凉薄地说,“你可知男子的随身玉佩是定情信物,只给自己最喜欢的女子,他爱你颇深。”
“一厢情愿有什么用?我不喜欢他,从未喜欢。”花语柔看着李奕轩手上的玉佩,原来那两个字是怀瑾,认识魏西施这许多年,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叫魏怀瑾。
李奕轩盯着手上的玉佩愣神,她从未喜欢过魏西施。“你对我何尝不是一厢情愿,我亦从未喜欢你。”
“嘿!李奕轩,本郡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怎就不知道珍惜。有些人用十年,也未必能博得我一丝好感。”虽然挺不想拿魏西施说笑,不过此刻这个比喻甚是应景。
李奕轩听了,心里更觉冰冷刺骨,她这无情的女人。“我不需要。”
“怎会不需要?你总是要成亲的。”花语柔不明白此刻他的冰冷从何而起,明明她一个劲在撩他啊。为何反而他显得越来越淡漠?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亦是随时会死在战场的人,何必成亲误了他人。”李奕轩紧紧握着那玉佩,恨不得将之捏碎。他不明白花语柔为何只喜欢将军,明明是一个祸福难料的官职,却引得她这般执着。
花语柔想了想,他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太过明显,让她有些不悦,便更加不想放弃,“我不怕你误,原本我就孑然一身,若你战死沙场,我便为你报仇,然后一起马革裹尸。”花语柔觉得这应该是最美的情话了,想来当年自家父母应该就是这样的爱情,一起战死沙场,不论生死,不离不弃。
“你这话可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母,花家只你一人延续血脉,你怎可轻言生死。”李奕轩气得将玉佩扔了,掉落在花语柔的脚边。
花语柔缓缓捡起玉佩,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尘土,又将之不着痕迹地放进怀里,“生死?情爱之事本就是为他生,为他死。难道你没想过一生等一个生死相依的人吗?”
“没想过,我的存在自有我的意义,绝非因为情爱。”李奕轩闭上眼假寐,不愿看她此刻魅惑的脸,他要与她保持距离,李奕轩不能爱花语柔。
花语柔邪邪一笑,不安分的手在此袭上李奕轩的胸口,将小脸贴着李奕轩的心口,听他过快的心跳,嘴角轻轻上扬,“骗人,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喜欢我。”
李奕轩一怔,他向来知道花语柔是个直白的人,却不曾想到她竟这样放得开,他的手缓缓抬起,想推开她,可是他做不到。他喜欢花语柔,那种深爱没人能懂,可是他不能。
曾经,他无数次渴望拥她入怀,可是却不应是这样的光景。他舍不得推开她,便任由她躺在怀中,口中却还是免不了要言语刺激她一番,“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便是,我们可以来者不拒。”他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风流的男人,只希望花语柔能知难而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扪心自问,若我当真嫁给别人,你心里不会有一点点难过吗?”花语柔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仿佛忘了,她此番撩他,完全是为了报复他。此刻她的心里有些酸楚,这男人的态度让她有些心凉,她竟然这般入不了他的眼。
“不难过,我说过,你太瘦弱,不是我的良配。”李奕轩说着最无情的话,心里却也是如同刀绞一般。塔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