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奕轩倒也算是个君子,这些天,她们同住一个帐子,她睡在角落的小榻上,他则睡他的大床,丝毫没有逾矩的行为。许是如他所说她太过干瘪了,他没兴趣,那感情好,她也不用整天防色狼地防着他。今晚是她第三次刺杀,总结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一定等他打鼾才下手。
花语柔的眼皮重的恨不得用牙签撑住,那男人竟还在看兵书,真是气煞她也。正大光明地打,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
花语柔的头也好重,感觉撑不住了!不不!一定要撑住!
李奕轩注意到了昏昏欲睡的花语柔,便沉声道,“困了就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操练,若你起不来,我照样要罚你。”
花语柔顿时来了精神,这男人说话真可气,“切。”
“别以为现在当了近身随侍,就能享受什么特权,在我这里不存在。”李奕轩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他的兵书,却字字扎入花语柔的心里。
“我可是堂堂郡主,你竟敢这样待我?”花语柔噘着嘴,满不高兴的样子。
“好啊,那你出去昭告全军你郡主的身份,你可敢?”李奕轩勾起一抹冷笑,睥睨她。
好吧,她不敢!大军人多嘴杂的,若是知道她堂堂郡主给他当近身随侍,指不定拿什么眼光看她,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没有了。现在这花有枝的身份甚好,不用背负郡主的名头,万事由心。“哼!”花语柔缩在被子里,转身不理会他,这个腹黑男,她一定要整死他。
不多一会儿,李奕轩便听到了花语柔均匀的呼吸。这当然也是拜他所赐,前几天夜里,她都会来偷袭他。虽说每次她都伤不了他,但他也是有些厌烦了。于是罚她比寻常士兵多操练一个时辰,消耗掉她多余的力气,晚上便没有精力来刺杀他了。
李奕轩合上兵书,上床就寝。
下半夜,花语柔一个翻身,便扎到了自己睡觉前放在腿下的银针,痛感让她顿时清醒。现在便是刺杀的好时机!
她蹑手蹑脚地挪到李奕轩的大床边,像一只小狗儿趴在他的床边,眯起眼,想看仔细他究竟是否真的熟睡。
可是天太黑了,他睡前又吹熄了油灯,实在看不真切。于是她悄悄爬上他的床,小脸凑近他的脸,屏气倾听他的鼻息,嗯!呼吸平稳,心跳不快不慢,应该是睡熟了无疑。
腹黑男,以为白天使劲折磨她,她晚上就起不来了吗?论心狠,谁能狠地过她。悬梁刺股这种事,用在这个时候,最得体。
花语柔用绳索将李奕轩的四肢捆绑于床柱上,点起了油灯,抽出匕首。寒凉的刀刃在他的身上游走,“腹黑男!”花语柔拍了拍李奕轩的俊脸。
李奕轩猛地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发现自己四肢受限,甚是不悦,“花语柔,你干什么!”
花语柔笑得一脸得意,她索性跨坐在李奕轩的身上,用匕首指着李奕轩,“李奕轩,你终究还是落在我手上了。”
李奕轩一怔,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般暧昧的姿势,不禁让他怀疑她还是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既如此,你想怎样?”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想做什么?三月3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