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禾在医理一道,深得柳青虎真传,楚临渊与她谈及医理,正投其所好。一面针灸为他疗伤,一面滔滔不绝的讲述经络部位。
楚临渊听在心中,一开始懵懵懂懂,十九不明其一,但渐渐的也寻到了一些门路。
不过数日,他便将十二经常脉中的数百处穴道记的清楚。
柳念禾在为楚临渊治腿疾这一块可是不遗余力,夜里扎针,白日里熬药。
日日夜夜,不厌其烦。
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几日下来,楚临渊只觉身体大好,精神也健旺了许多。
这日午后,柳念禾正为楚临渊针灸,落针处是腹部中极穴,位于腹正中线,脐下四寸。
楚临渊道:“这个穴位总觉得有些奇怪,念禾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这里总是燥热不已。”
柳念禾一怔,随即转过脸去,一片绯红。
只听她微涩的道:“许是天气燥了些。”
楚临渊“哦”了一声,便不在理会。
柳念禾却暗暗在想:“他说的燥热之处,应是脐下三寸的丹田,任脉之关元穴深处,在命门与神阙二穴的中点处,三阴任脉之会。此处气冲则生,气虚则合,为任、冲、督三脉的发源地,是全身精气聚集之地。也是男子的藏精之所,此处若是燥热,说明精气过旺。”
柳念禾想到这里,脸色愈加鲜红。
见如此,楚临渊道:“念禾,你怎么脸红了?”
柳念禾身体一颤,不敢侧脸过来,心中稍乱,羞涩不已,那抹鲜红由脸上长到耳根,再由耳根长到她纤长的玉颈上。
不知多久,她道:“我这有本针灸甲乙经,我去拿给你看看。”说着跑出门去,不一会回来时,她脸色已恢复如常。
只是见她纤细且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腹部处便更加燥热。
楚临渊年少不更事,对经脉穴位的作用及功能还知知甚少,以为是什么病,殊不知是他久卧在床,全身精力无法宣泄所致。
柳念禾自是知道其中曲折,只是他双腿折断,此时腿伤好了不及十分之一,依旧只能躺卧在床,如何宣泄他过剩的精力,实在让人囊中羞涩。
好在楚临渊迷上了医书,自那本针灸甲乙经读完后,又读了子午针灸经。
楚临渊用心攻读,有时虽不明其中奥义,但也熟背于心,遇到颇具争议的见解时,便会提出请教。
柳念禾每每与他施针,听他询问,也甚是欢喜,一路用针,一路解释。
待攻读完子午针灸经后,楚临渊只觉对人体经络穴脉的部位,以及功能作用,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知道了自己小腹燥热的原由。
此时望了眼柳念禾,他脸上也不由抹出绯红。
只见柳念禾对他微微一笑,手中又捧出了几本医经来。
楚临渊不由大喜,心里刚生出的羞涩,瞬时不见,将经书一本本接过,其中有皇帝内经、王叔和脉经、华佗内昭图、孙思邈千金方等…注:本虽是架空历史,但为弘扬中药医学,也不得不厚脸皮写出来。
这医书上所述医理博大精深,虽许多地方不明,凭着楚临渊的性子,他也会死记硬背下来,心道:“这医道何等精奥,他才浅学几日,哪里即便就能明白?”
这医书的学问荡漾在脑中,不时参究体会,又不耻下问,渐渐的楚临渊对医道一途也渐入门槛。
此时屈指一算,自柳念禾为他针灸以来,到现在已过十六天。
这夜,电光闪闪,一个霹雳跟着一个霹雳,楚临渊微眯双眼,而后不知觉闭上了眼。
柳念禾以为他是困了,不由停下了手中的针,也伏在了身边。
一双水眸望着他的侧脸,露出浅浅微笑,不知在想什么?
而外面。
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