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恒城的路上,袁茵一句话不说,身上是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腿上是一条加厚的打底裤,这些都是徐子骞自作主张买的,袁茵一点都不喜欢。
呆呆的看着窗外,徐子骞的车速很快,快到窗外的景物模糊不清。
徐子骞知道她在生闷气,也不去开解她,他最是看不得她凡事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知道那是她心有城府,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抗拒!
良久,袁茵终于开口,她说:“徐先生,我们之间好歹相识过一场?”
只是相识?徐子骞摇摇头。继续听她说下去。
“你明白我回来的意图,但却用我父亲的遗嘱威胁我回到你的身边,坦白讲,我现在除了对你恨之入骨,没有其他感情!我们如今彼此厌恶,彼此仇恨,你就算把我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恨之入骨?徐子骞早就知道,可是这话从她嘴里清清楚楚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恼怒的。
“所以你后悔了?”徐子骞倏然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她。
袁茵轻声笑了笑,然后避开他的目光,淡淡的说:“不是后悔,只是觉得不公平。你说五年前我不辞而别,五个月是对我的惩罚,那么我五年前受的伤又该去惩罚谁?”
“所以呢?”
“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那么你呢?如果你心无愧疚,至少不该阻拦我去查五年前的真相。”
“我有阻拦过?”
“我日日在你的监视之下,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看在眼里,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眼线,如今又有五月之约,我要凡事向你报备,对你唯命是从,你的行为比阻拦更加让人厌烦。”
徐子骞转过身,蹙眉,摸出一盒烟,点燃之后,狠狠的吸了两口,就按灭了,袁茵能看出,她很不耐烦,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如果你能承受后果,你便去查。”徐子骞发动车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说要找我报仇,倒不如我明日就搬至麒麟郡,你如有证据就随时来要我这条命。但凡你能拿出一丁点我害死你父亲的证据,我都不会反抗!”
一脚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的离开。
袁茵微怔,转头看他,有些不可思议:他这是妥协了?
趁热打铁,袁茵问:“那明日我去见我母亲,你还会派人跟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