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桌子上的早餐,徐子骞近乎用呵斥的语气说道:“吃饭,然后和我回去,看你病仄仄的样子,别一会死在我的车上!”
“回哪里?”袁茵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麒麟郡!”徐子骞不紧不慢的报上了这个名字。
袁茵却呼吸一窒,她嚼穿龈血:“徐总哪来的自信,认为我就一定会跟着你回去?”
袁茵这种态度完全在徐子骞的意料之中,毕竟,麒麟郡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要让她重新面对那里,恐怕不能拖泥带水,必须要拿出杀手锏!
“恒城今早的新闻你恐怕没有看吧,已经有媒体曝出你五年前打假球被调查的事情,所以只要你现在一出医院,就会被大批记者围追堵截。并且这事与我息息相关所以,别废话,赶紧吃!”
袁茵已经朝房门走去,下一秒似乎就要甩门而去:“那徐总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我袁茵从小到大跟媒体打交道的时间似乎比你一点不短!”
“那这个呢!”
袁茵回头,看见徐子骞手里高高举着一个文件袋,没等她问,徐子骞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这是你父亲的遗嘱,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袁茵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血液倒流,遗嘱?这是五年来她第一次知道父亲竟然有留下遗嘱。但是她已然明白了徐子骞的意图:想要看,就跟他回麒麟郡。
赤裸裸的威胁!
父亲是袁茵心里永远的痛,她不但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就连他的葬礼她都没有参加,这是她今生无法弥补的遗憾,如果真的有遗嘱,她很想知道,父亲在生命的最后都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遗嘱是真是假?”
“那随你好了,不感兴趣的话,门就在你眼前,开门走是了。”徐子骞开始悠然自得的吃早饭。
袁茵缓缓的闭上眼睛,有些湿润的东西欲冲出眼眶,她抬起头,努力的克制着情绪,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二十岁认识你,时至今日,整整七年,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你阴狠,毒辣!”
徐子骞轻轻咀嚼着,待口中完全没有了食物,他才一字一句的回复袁茵:“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若仁慈,我徐氏怕早就销声匿迹了,袁茵,五年来,为何你一点都不长进?”
是啊,她没有长进,可是就算再长进,她断然也做不到如他一样,靠威胁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做法让人不齿。
“我要见少勋!”袁茵终究还是妥协了:“见到他我会跟你回去。”
“他到现在都没有来看你一眼,你还想着他,你对他如此深情,他知道吗?”徐子骞突然觉得胃里一阵反酸,完全没有了食欲,摔下筷子,径直离开了病房!
袁茵清淡的面庞却勾起一抹得逞后的冷笑。
徐子骞,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永无宁日,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