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乱闯我家里来,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啊!”
看陆远强闯进来,陈强也被激起了血性,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的,也太目无法纪了。
陆远没有搭理陈强,手扶着额头,头疼该怎么找到龙哥,把钱给要回来,然后再报复回来。
可他却发现,事情经过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言,既然没有破绽,报警也无济于事,因为警察也不可能凭空找到他们。
更何况,他手里也不干净,根本不敢报警!
“现在相信我了吧,都说了你被他们骗了!”安悦溪感同身受,适时地在陆远耳边同仇敌忾。
听见安悦溪的声音,陆远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把揪住安悦溪的衣领,凶狠难当::“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说?”
安悦溪挣开陆远双手,把非主流发型往后扬了扬:“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
陆远怒极反笑,反问道:“补救,怎么补救,人他妈都跑了,还用什么补救?”
“谁说人跑了就没法补救了?我有办法!我们先回去,再慢慢给你说,这事不能着急,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了,免得打草惊蛇”
安悦溪沉着冷静,据理分析,她想报复叶然,自己能力不够,只有借陆远的手,才有可能成功。
也就是说,她和陆远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互相扶持才能达到目的。
可以试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能有这么沉着理智的头脑,还能借势布局反扑,其能力几乎不比叶然逊色。
事到如今,陆远别无他法,只有选择相信安悦溪,他们回到台球厅,已经是黄昏,安悦溪也将布局和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
只是这个布局是否可行,还得要陆远拿主意才行。
台球厅里,陆远回来后谢绝迎客,三个看场子的打手,看陆远心情不好,也躲得远远的,只有安悦溪凑在他旁边。
陆远手揪着头发,显得很焦虑,两万多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拿回这笔钱。
“人通常上当,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贪!因为你贪,所以你上当受骗,不过他们来骗你,也同样有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弱点也是贪,我们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钓他们出来。”
安悦溪手握着一颗台球,不断抛弃、接住,往复循环,并再次重申自己的布局,促使陆远早下决心。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有利,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啪!”
陆远一巴掌拍在台球桌上,沉闷的响声在台球厅中回荡,吓得安悦溪一窒,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你他妈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
陆远本就对安悦溪不耐烦,下午要不是安悦溪出现,他也不会下定决心,此时再听安悦溪喋喋不休,更是耗光了耐心。
若非她有办法对付叶然,陆远早叫手下把她给收拾了。
安悦溪稳了稳心神,鼓起勇气继续说:“你现在给龙哥打电话,告诉他,你不要辽代组佩了,改成要那件汉代高古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回来拿钱,到时候你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他们跑了么?”
陆远低头看着安悦溪,目光里充满阴冷,好似择人而噬的野兽,露出狰狞的獠牙,随时能张开血盆大口,把安悦溪吃的骨头都不剩。
只听他忽的冷笑道:“呵,我怎么感觉你比他们更奸啊,下午你们还是疑惑的,现在又反过来帮我,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