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那是爸爸留下的遗物,怎么能人走没多久,就将遗物卖掉呢,并且还将这件事告诉了继母。
继母知道她这里还有宝贝,便想全部夺回去,还指使女孩来缠着她。
女孩年轻不懂,不知道继母的用心,因此被继母利用,天天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女孩,她才趁机跑了出来。
听完故事后,张腾不由唏嘘,为苏雨的遭遇感到惋惜,但他的目光,却落到苏雨的锦盒上。
“茜茜,能把你爸爸的鼻烟壶给我看看么?”
“嗯,你看吧!”
倾诉过后,苏雨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再对张腾设防,想也没想,就拿出锦盒交给张腾。
之前在广场上,虽然张腾撇见锦盒里的物件是鼻烟壶,但此时握在手中,却有不一样的感受。
这个鼻烟壶呈原瓶形,直口,同圆形平足,通体乳白,入手莹润,仿若温玉,瓶身绘牡丹及嬉戏于花间的蝴蝶,瓶口有珐琅装饰,瓶盖则是鎏金的牡丹花会,与瓶身相得益彰,整体造型落落大方,画工精细,色彩艳丽。
在瓶底,还有蓝色“乾隆年制”四字楷书款。
瓶身上的图案,也不像直接绘画上去的,仿佛凭空长出来似得,印在了瓶身内。
张腾隐约记得,这个造型的鼻烟壶,好像叫做内画鼻烟壶,是鼻烟壶中很出名的品种,价值也水涨船高。
他虽不是行内人,但因为小时候,对自家那个鼻烟壶印象颇深,父亲卖掉的时候他也在场,道听途说听人说过相关知识,也算半懂不懂。
在懂行的面前他是瞎子,在不懂行的面前,他又是专家。
况且苏雨把这个锦盒看的那么重,刚才那个女孩又来大吵大闹,张腾理所当然的认成了真品,至少他看不出这是赝品。
或许在他的观念里,还没有赝品这个说法,反正都是鼻烟壶,反正都长的差不多,反正都是传家的宝贝,估计也差不多很值钱。
张腾虽没有疑心,却也不是愣头青,初看到这个鼻烟壶时,他是动了心,却对得到的欲望不大。
但现在亲眼看过这个鼻烟壶后,却强烈的想得到,欲望如同潮水,前所未有的猛烈。
何况苏雨已经是他的囊中物,随时都唾手可得!
他记得,父亲那个鼻烟壶,好像是咸丰年间的,而且不是内画鼻烟壶,当时卖了五万块钱。
而这个鼻烟壶,不仅是内画鼻烟壶,而且还是乾隆年间的,比咸丰年间早了近百年时间,岂不比父亲那个鼻烟壶更值钱?
七万,还是十万?
果然,今天出门财星高照,难怪早上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注定要发财啊!
“茜茜,你想卖掉这个鼻烟壶么?”有了主意后,张腾不动声色的问道。
苏雨默默地点头:“是啊,我现在没有工作,想卖掉换点生活费,我想爸爸在天之灵,也会原谅我的。”
“那你准备卖给谁,联系到买家了么?”
苏雨捋了捋头发:“联系了,给我掌眼的师傅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可以多出五百块钱收购,我想了想,多五百块钱也是好的,原本前几天还在犹豫,但我实在等不及了。”
张腾目光闪动,给苏雨掌眼的那人,说这个鼻烟壶只值五千块,明显是骗了苏雨,说不定对方也想得到这个鼻烟壶。
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