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溪的记忆中,每次她进家门的时候,母亲和姐姐似乎都相处的挺愉快的。
而只要她一出现,这对母女就仿佛突然被恶鬼附身了一般,对她不是冷嘲热讽,便是责骂殴打。
七岁那年,她因为无法忍受这对母女的折磨,跑到大街上,想要自杀,最后被师父救了。
后来她学会了武术,这才避免了被陈淑芬和林悦殴打,然而责骂和嘲讽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虽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在乎这对母女,就拿她们当空气好了。
可是每次看到这对母女相处的那么愉快开心。再想到陈淑芬看到她时,那恨不得让她死掉的怨毒目光,她心里便觉得针刺般的难受。
林溪不打算惊动这对愉快的母女。迈着极轻的脚步朝通向二楼的楼梯口走去。然而陈淑芬的声音却突然传入了她的耳中:“林溪,你今天下午又死哪里去了?”
林溪没有理会,径直朝前走去。
“我问你话呢?你哑了还是聋了?”
陈淑芬叫嚷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林溪的方向走去。
在林溪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陈淑芬一把抓住了林溪纤细的手腕。
林溪回过头来,看着陈淑芬冷冷的道:“放手。”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干嘛了,别指望上楼去睡觉。”陈淑芬恶声恶气的说道。
陈淑芬哪里是关心她下午到底去哪里了,只是想借机找她的麻烦罢了。
这么多年来,只要能让她痛苦一分钟的事情,陈淑芬都乐意去做。
有句话说女儿是母亲上辈子的仇人,这话放在她身上太对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林溪面无表情的道。
“不需要我管?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能活到今天?”陈淑芬冷笑道。
“我能活到今天靠的不是你,而是我师父。”
“如今你师父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死呢?”
陈淑芬阴阳怪气的道。
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的尖酸刻薄。
林溪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是眸中一片冰冷:“我亲爱的妈妈,您放心这辈子我不会给您白发人送黑发人机会的。”
林溪说完猛然甩开陈淑芬的手,正要上楼,身后忽然传来了林悦的声音:“妈,你还问什么啊,林溪肯定又是出去和那个叫上官男人鬼混了,再不然就是去找那个劳改犯了。”
林溪倏然转头看向林悦。
林悦半躺在沙发上,悠悠的道:“林溪我警告你啊,你要跟那两个男人鬼混可以,可别怀了野种。我们林家丢不起那个人。”
听到劳改犯三个字,林溪的心就像是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
林溪几个箭步冲到林悦面前。
怒目看着林悦,咬牙切齿地道:“你有种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林悦斜睨着林溪,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你可别怀了野种,我们林家”
啪
林悦话还没有说完,林溪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林悦的脸上。
“林溪你疯了吗?”陈淑芬叫嚷着冲了过来。
“妈,我好痛啊。”林悦用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