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啊我说过的,这次,你逃不掉了
似乎于这刺目日光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未来,以至于李晗月的面容都因着激动看起来有几分扭曲,像是癫狂般,诡异又瘆人。
秦忆清是第一回见到她这般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陌生得很。他微微蹙眉,不可思议地压低了声音吼着,“李晗月!你疯了!”
“如今怕是言王府整个儿还没发现人失踪了,一旦发现整个皇城都会被封,到时候你就算想要出去也出不去!你有想过这个问题么?!”
“咯咯。”女子笑声愈发鬼魅,也愈发没有收敛,她点着脚尖笑嘻嘻地将那张有些扭曲的脸凑到秦忆清面前,咯咯地笑,“疯?”
“三皇子殿下,怕是你还不了解你那位兄弟吧”她缓缓收了笑意,优雅地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袖口,目光却落向那扇紧闭的门扉上,目光悠远又犀利,仿若淬着毒,能将那一面木门戳个洞看到里面的人似的,她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旦发现自己领地的玩意儿被人动了”
“你觉得他会如何?”
微微上挑的眼,几分风情,却带着明显的嫌弃。纵然如今他们算是盟友,却也互相堤防、互相算计、互相看不顺眼。
看着对方怡怡然宛若胜者一般往里走,愈发得不爽利,秦忆清恶狠狠地咬牙切齿,“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给本王坏了事!”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案几之后正在专心致志吃糕点的言笙,宛若无辜稚童傻傻看来,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又傻气,“你们吵架了么?”
说完,嘿嘿一笑,“吵架了要和好哟。”
手还停留在木门之上的李晗月,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秘法婆娑于她而言也只是在典籍之中见过,只言片语并不详尽,如今看着言笙这模样虽觉得实在有些古怪,却一时间也因着无从参照而有些说不准。
有风,从手背上拂过,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半掩着的窗户上,有些不大确定的想着方才那窗,是开着的么?
过于不起眼的细节,因着彼时自己过于松懈的心神,隐隐有些似是而非的想不起来了,又觉得室内燃着香,该是不会开窗的才是,正要出口询问便被打断了。
秦忆清走了进来,举着秦涩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的画像,递给言笙,“可认识这个人?”问地干巴巴的,还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
言笙却仿若未觉,她似乎弱化成了一个三四岁的稚儿,对于外界的变化反应迟钝了许多,盯着那画看了许久,歪着脑袋,又看看秦忆清,咧嘴一笑,“同你有些像。”
秦忆清一愣,所以是真的忘了么?
车狮国既有这般秘法,何愁天下不定?何至于如此龟缩在遥远的偏僻雪域里苟且偷生?
只是若是假的,那言笙又是如何知道所谓婆娑香,又是如何表现得连李晗月都看不出真假来的?他目光落在李晗月身上,多少带了几分不确定,却见对方半点异常也无,便又稍稍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