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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池塘旁一众人面面相觑,郭氏瞧见被池水淹没的谢楚,顿时吓得厉声尖叫起来“楚儿啊!快快救我女儿!”

四周丫鬟婆子乱作一团尖叫声和嘈杂的脚步声混在一起连谢浦成都慌乱了。

谢宁没有管这些人,攥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玉佩破碎的地方。恍惚间一道人影极快地行了过来。

“滚开!”

那人长袖一甩,还好她及时往后退了几步,才没被他推到。一抬眼时只见顾怀瑾毫不犹豫地就跳进了池塘中,抱起了奄奄一息的谢楚。

垂在水面上的衣袍舒缓,荡开一圈圈涟漪。凉薄的唇瓣抿出一个瘆人的弧度。那双微挑的丹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谢宁依稀可见其中滔天的怒意。

谢宁压根没有看他,目光还定在地上的玉佩碎片上,行了几步将碎片拾起。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收拢掌心玉佩缺口几欲将她的手指划破。

她的玉佩碎了。

郭氏急忙围到谢楚和顾怀瑾身旁,见得自家的心肝宝贝此刻浑身湿透冻得小脸苍白瑟瑟发抖。她心疼得大喊起来“楚儿你怎么样?能听到娘说话么?你醒醒啊楚儿!”

谢浦成面色也极其难看看向谢宁的目光冷得像池塘里的冰。好好的回门之日竟叫她一个人将整个谢府都闹得鸡犬不宁。

顾怀瑾望向谢宁沉声斥骂“来人,将这个意图谋害王妃的女人拖下去。”

满是怒火的声音清晰地落在众人的耳朵里,谢浦成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向前几步,当即就开口替谢宁求情“王爷,这使不得啊。这是我的二女儿,刚刚应当只是两姊妹玩闹,一时没了分寸,请您三思啊!”

听到是谢楚的姐姐,顾怀瑾眼中的怒火反而更重了。他看得清清楚楚,是谢宁恶意将谢楚推到池塘里,想要她的命。没想到,他的王妃性子淡泊不喜争,却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姐姐。真不知她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

他勾唇冷笑,睨眼瞧着谢宁“楚儿说她有一长姐,温柔贤良,今日一见,倒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他本怒火正盛,忽觉怀中人动了动。一低头就见得谢楚眼睫微颤,像扑棱着两把小扇子,悠悠转醒。

她费力地攥紧了顾怀瑾的衣袖,面色苍白,流着泪冲他摇头“夫君,别怪姐姐,都是楚儿不好,是楚儿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你千万不要迁怒她。”

她的话断断续续带着颤音,不仅没有抚平顾怀瑾的怒意,反而让他眼里的寒霜更重。他怜惜地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解下大氅将她裹紧。抬头对上谢宁时,面上的柔情尽数结成了冰。

这到底是谢楚的姐姐,加之有谢家人为她求情,他也不能真的将谢宁处置了。只是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冷嘲,睨眼瞧着她,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从今以后,本王不想再见到此女。”

听到这满是威胁的话,谢宁才抬起了眼眸,见到顾怀瑾时,她的眼神动容了一瞬,竟是她救过的那个男子。可她现在已然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见得他冷冷的目光,只是觉得有些讽刺。

这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她真是不想与他有半点牵扯。

顾怀瑾的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冷哼了一声,抱着谢楚便要往外走。谢浦成急忙上前一步,问道“王爷这是要去何处?府里备了热水和衣服,先让楚儿换了吧。”

顾怀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脚步未停“不必了,谢大人还是想想该怎么给本王一个交代吧。”

他说罢就拂袖而去,水滴顺着他的衣袍滑落,淌在地上。

伏在他怀里的谢楚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总算将谢宁这个心头大患给解决了。信王殿下现在也一定对她厌恶至极。就算以后谢宁跑到信王面前说些什么,他也只会当她是心机深沉,冒领功劳。

思及此,谢楚低垂的眼眸里滑过得逞的笑意,面上却还是一片惨白,柔弱可怜地贴在信王胸前。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都疼,可这些皮肉之苦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相比又算的什么?

信王是她的,王妃之位的尊荣也是她的。至于谢宁,要怪就怪她正好挡路了。

眼见顾怀瑾和谢楚的身影越走越远,郭氏再也忍不住扑过来,指着她劈头盖脸地怒骂“你这个黑心肠的,楚儿是你妹妹,你明知道她身子弱,竟然还这样害她?亏得我从小到大把你当亲闺女养,竟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她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谢浦成身上靠,“可怜我的楚儿,本以为她能过几天好日子了,怎么就有人这么见不得她好?这是铁了心地要她的命啊!”

自从信王走后,谢浦成一直面色铁青,气得胸膛都在起伏了,郭氏的哭嚎更是让他烦闷。他指着谢宁,怒道“你心中有气,我们都知道。让你替嫁,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楚儿也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处处都忍着你、让着你。当初你出嫁,她还让我将她那一份嫁妆统统给你。众目睽睽之下,她还要替你求情。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去要她的命?她是你妹妹啊!”

在他看来,谢宁就是因为被逼替谢楚嫁给周显恩而心生怨恨。而谢楚则是一再容忍她,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要为她遮掩、求情。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个二女儿如此心狠手辣?简直让他胆寒。

谢宁抬起眼,眉尖紧蹙,她指着旁边的池塘,一字一句道“父亲,刚刚是谢楚自己故意掉进去的,你们都没看见么?我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清楚么?我若真想要她的性命,又怎会用如此蠢笨的方法?”

谢浦成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这湖水寒得彻骨,谢楚一向是个风吹就要病倒的身子。跳进这冰水里怕是不要命了。

他扯着嘴角,嗤笑一声“难道楚儿还能傻到自己跳进这湖水里,连命都不要,就为了害你?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若不是卖周大将军一个面子,我今日定要重重地罚你,这么多年的诗书礼易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都敲打在谢宁的心头。寒意从四肢百骸传来,她本欲脱口而出的解释都在一瞬间散了,她甚至觉得张一张嘴都没力气。

原来刚刚她父亲为她求情,不是因为信她,只是因为她是周显恩的夫人。

若她没有嫁给周显恩,那今日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了。她救过的人,她最亲的人,都不信她,反而只当她是蛇蝎心肠的恶人。而在这些人眼里,谢楚用一份嫁妆,一句求情,就可抵了她一生的幸福。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顾着什么情面。

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瞧着谢浦成,语调嘲讽“父亲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您并非不信我,只是顺着信王殿下罢了。之前不也是如此么?让我嫁去周家,不也是为了讨好他么?父亲,你心里可曾有过……”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花园里格外清晰。声音太过突兀,惊得一旁大哭的郭氏都身子一抖,拭泪的帕子差点落在地上。

谢宁白皙的脸上瞬间显出几个清晰的红指印,她就愣在那儿,神情有些呆滞,没有喊疼。只是前睁着眼,似乎失了魂一般看着谢浦成还停在半空的手掌。

谢浦成目光也闪烁了一瞬,有些错愕,他也只是在气头上,并没有真的想打她。他唇瓣翕动。刚想说些什么,抬眼见着谢宁冷冷的眼神,他的心头又被盛怒填满。

这个二女儿一向顺从,从未忤逆过他半句,今日竟然敢接二连三地顶撞他。去了一趟周家,不知被使了什么迷魂汤,竟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他抬手指着谢宁,连声音都因为太过激动而差点破音“你果然跟你娘一样,就是个悍妇!”

他的话音刚落,谢宁就笑了,像湖上的冰渣子一点点断裂来。那笑声零零星星的,让谢浦成面色一僵,呼吸声更加粗重了。

风卷着雪凝子落在发间,连带着鬓角的发丝都凌乱了。谢宁抬起眼望着他,满是嘲讽“爹爹瞧不起娘亲,厌恶她。是,她的脾气不大好。可您别忘了,当年您还只是一个穷书生时,就是您最瞧不起的人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了你,供你读书进学。若不是为了你,她又怎会积劳成疾,可到她死的那一刻,您有正眼瞧过她么?您只顾着您那位青梅竹马的表妹,糟糠之妻,又算得什么?”

谢浦成的脸上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底是压不住的怒火。可谢宁已然不想再去为这些人遮掩了,她心中积压了十多年的痛苦,也陪着他们装傻充愣了十多年。

她抬手指着一旁的郭氏,满眼嘲讽“您以为只有她是真心待您?她温柔小意?爹爹,清醒些。当初您家道中落的时候,您这位体贴入微的表妹又在哪里?您若不是国子监祭酒,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有谁会对您好?”

她的声音顿了顿,低得快要听不清“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就算她把心都挖出来给您,您也嫌她只是个村妇上不得台面。可没她,哪来您今日的国子监祭酒!而我母亲尸骨未寒,您便另娶新妇,今时今日,又卖了自己的女儿谋求荣华富贵,您还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嘲讽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院墙内,谢浦成和郭氏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我和老爷情深意笃,你这恶毒的女人,害完我女儿,还要来挑拨我和老爷的关系是吧?”郭氏气结,涂着丹蔻的手指都颤抖着,鬓发间的金钗不住地晃动。

谢宁低头闷笑,再抬眼时,看向郭氏的目光满是恨意。那眼神太过瘆人,郭氏不自主地冷得打了个摆子“你是用什么手段进了谢家的门,你以为旁人都不知道么?你们所行所为,只让人觉得不齿。扯着一块遮羞布心安理得地过了十几年,就真觉得没人知道你那下作的嘴脸么?但凡你还有半点羞耻心,都该去我母亲灵堂前谢罪!”

郭氏身子一僵,面上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

谢浦成更是气得不轻,气血上涌,直冲得他心头暴戾涌起。他这辈子最痛恨别人提起他以前是靠发妻奉养的。谢宁一字一句都像重重的巴掌落在他脸上。

当年若不是他家道中落,又怎至于娶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为妻?粗鄙不堪,蛮横无理,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那样女人为他做妾都不配。

谢宁挑眼瞧着他涨红的脸,只有冷冷的嘲讽。那嘲讽落在谢浦成的眼里,他仿佛又看见了原配妻子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横眉竖眼地瞪着他“姓谢的,你果然还是这么没出息。以前靠我,现在靠我女儿。我呸,窝囊废。”

他目露凶光,眼前谢宁的脸渐渐和那个幻觉重合,他低吼一声,抬起手掌就要去打她。这一巴掌,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带着他所有的屈辱和怒火。

谢宁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嘲讽地看着不知是因为怒急还是羞愧而满脸通红的谢浦成,她的父亲。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却只见谢浦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颗青枣落在地上,滚了几转。他的脸扭曲着,吃痛地捂着那只手。

“谢大人这是想对我夫人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责难。

谢宁身子一僵,挡在眼前的碎发轻晃,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目光所及,唯有那个从假山后显出身形的男子,他就坐在轮椅上,睥睨众生。

谢浦成回过头,见到周显恩时,满身的暴戾才在一瞬间压了下去,他似乎有些慌乱,没有想到周显恩竟然会到这儿来。

还未等开口,就见得周显恩身后冒出一个戴着红色抹额的脑袋。谢浦成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兔崽子。

谢辞浑然不觉,目光在面前的几个人之间流传了几回,最后停在了谢浦成身上。他鼻翼一扯,瞪大了眼尖声道“爹,娘,二姐,这大冷天的,你们仨围在这儿做什么?”他眼珠子咕噜一转,手指挠了挠下巴,“难不成是三缺一推打马吊?”

郭氏见谢浦成面色不善,她眼皮一跳,差点被他气得吐血,小兔崽子当着老爷的面还敢提这些赌博场上的事。她咬着牙挤出笑意“辞儿,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是还有功课未做完么?快些回书房去吧。”

她面上忍着,实则也是气得牙痒痒,看这阵势,不用想就是谢辞将周显恩给推进来了。奈何这是她自己生的混世魔王,有火也得忍着。

一听要赶他走,谢辞立马双手握紧了周显恩的轮椅,大有死不放手的架势“我不走,我二姐夫还在这儿呢。”他低下头,露出一口大白牙,讨好地道,“二姐夫,你刚刚那枣子咋弹出去的?教教我呗。”

谢浦成本就生气,一听这混账竟然还看不清场合,自己父亲被打了,满脑子想的只有学功夫。他简直气得想冲过去踹这个不肖子一脚。奈何周显恩在一旁,他只是冷着脸开口“你娘让你下去,听不懂么?还是嫌先生给你留的课业太少了?那我明日便再给你请个先生回来。”

谢辞平时最头疼舞文弄墨,家里一个先生就够他头大的了,一听谢浦成还要给他加一个,他立马松开手,身形如猴子一般往后跳了几步。

“我去,马上就去!”他一边往书房跑,还不忘回头冲着周显恩喊道,“二姐夫,你记得等等我,我做完功课就来找你,可千万别忘了啊,你要教我功夫的。”

谢浦成一张脸黑成了锅底,郭氏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这臭小子没个眼力见也就算了,不去跟信王殿下多走动,竟然跑这儿跟一个残废套近乎。

一旁的谢浦成看了看周显恩的脸色,见他不甚在意,这才低着头行礼“大将军,犬子让您见笑了。”

周显恩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轮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谢大人还没告诉我,你刚刚想对我夫人做什么呢。”

谢浦成面色一僵,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没想到周显恩还是不依不饶地。他清了清嗓子,斟酌道“大将军,此乃家事,不过是小女犯了些错,下官稍加训斥罢了。”

周显恩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家事?她与你有何关系?嫁给了我,她便是我周显恩的人。”他略歪了歪身子,含笑地看着谢浦成,“看来这两年我是睡得久了,竟不知何时起,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也能教训本将军的夫人了?”

谢浦成瞳孔微缩,因为羞愤而涨红了脸。一旁的郭氏也被周显恩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得不轻。不过是个残废竟然还这么嚣张,她讥讽地开口“大将军,再怎么说,您也是我们谢家的女婿,这样跟老爷说话恐怕是不妥吧,便是信王殿下也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谢浦成浑身一震,仿佛一股热血倒冲回了头顶。他黑着脸冲着她低声斥骂“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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