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连搓搓手,安分的坐在凳子上,眉头微蹙,显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一家子的。
他家是个修自行车的没错,大钱挣不来,但是小钱还是够吃喝的。
唐知家里也太穷了,家里有个老不死的,还有个常年喝药的妈?谁娶了唐知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费连蹙蹙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汤药味儿,让他膈应。
等了也就几分钟,费连便不耐烦想走。
哪里能让你走,苏荷那个不中用的怎么还不赶紧来报仇。
唐知急忙站起来,靠近舅舅家的房子,大声说了句,“费连哥,你别急嘛。”
苏荷若是知道费连在她这,肯定马上过来。
白天这时候舅舅家只有舅妈一个大人,需要干活,还得给小弟喂饭,根本没功夫搭理苏荷,苏荷呜呜呜的哭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估计要来了。
果然,舅妈抓着苏荷骂骂咧咧的拖着她站在院子里,“自己受的委屈自己讨回来,讨不回来别回来吃饭。”
唐知眉头一挑,回头对费连说,“哎呦,我姥怎么还不回来,我肚子疼,去个厕所,要是半天没回来,你就走吧,走之前帮我把门掩上,尤其是床底下那个铁盒子,我姥可宝贝了。”
那时候厕所都是旱厕,唐知得去一个离家好几百米的地方。她就是要给费连和苏荷制造机会。
费连乐不可支,忙点头,“你去吧,”
唐知前脚刚走。
苏荷捏着鼻子便走了进来,进来就破口大骂,“贱人给我出来。”
猛然看见费连在,急忙温柔的问费连为什么在这。
费连将前因后果告诉苏荷,
苏荷小眼睛转了转,“反正人也不在,咱们不如偷了钱?”
费连本来还在意躺在炕上沉睡的唐知妈。
苏荷却不怕,“那个死人有啥好怕的。”
唐知躲在暗处,看着俩人鬼鬼祟祟抱着铁盒子离开。
才撒丫子跑出去,哭天抢地,哇哇痛哭,“姥姥,陈三叔,您可算回来了,咱们家里果然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