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善良的语气还真当自己是白莲花了,不少贵女们暗自鄙夷,可这一套显然对男人们很受用,看着江可馨的目光还有些欣赏。
江月浓是懒得和江可馨对话,但有人看不下去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花开得这样艳丽,得有人欣赏才算它的价值不是吗?”
若说话的是别人,江可馨说不定就反驳过去了,可说这话的是花想容,大皇子还站在她旁边,所以江可馨没办法反驳。只见她柔柔的看了大皇子一眼,轻声细语道:“倒是我目光短浅了,只去心疼它的花,忘了它的初衷。”
花想容面色一沉,这江可馨好大的胆子,当着她的面就敢勾引大皇子。
“既然荣乐郡主这么喜欢荷花,那我们就围绕着荷花作诗吧,谁要是接不上来就罚酒如何?”
她们女子喝的都是果酒,多喝一些也无伤大雅。所以罚酒一说,也不算太过失礼。
说话之人正是江可馨好友之一,在场谁人不知荣乐郡主诗画不通,此人故意说出来不过是想让江月浓丢脸罢了。
“我觉得这个提议甚好,就由我先来吧。”江可馨很给好友面子,略微沉思了一番就作了两句诗,连大皇子都鼓掌说江可馨有才学。
江可馨的确有才学,叶氏悉心培养了她十三年,比京中大多女子都要有才的多。再加上她是第一个作诗的,后面的人要是作不出比她好的,那对比就很明显了。
几番下来,大半小姐公子都作诗了,就有人提出让江月浓作诗。
“郡主妹妹如此有才,那郡主肯定也不遑多让吧,不如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江月浓只是摆弄着手中的荷花:“我有说要参加吗?”
“郡主这是不敢了?还是说我等身份低微,不配听郡主作诗?也是,郡主当初可是连皇后娘娘都敢拒绝的人啊。”
这话一出口,江月浓若是不做反应只怕罪名不小,毕竟在场除了贵女还有皇子。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那荣乐郡主是真想上天啊。
江月浓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幼安,家父御史中丞。”
是了,叶氏的哥哥是御史左丞,这林幼安与江可馨关系好也无可厚非。
“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们不配听我作诗了?是你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太清醒,连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了?”
林幼安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一脸冷笑:“那郡主为何不敢作诗?”
“不想就是不想,关你何事?”
见两人针锋相对起来了,花想容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作诗本来就是兴趣使然,荣乐兴趣不在此,也可以理解。林小姐何必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弄得如此难堪呢。”